她甚至连哼都哼不出半个字音了。
不过,孙德胜跟何琢隅之间这么一问一答,倒是给孙福德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此刻,孙福德已经琢磨好了应对的答案:“少爷!刚才我正在这里帮奴隶们登记名册来着。我觉得,场子里那么乱,总要有个规范纪律才能管理的好。我之前在军营里待过,我知道……”
“我问你,这个女人,她怎么了?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奴隶的吗?!”何琢隅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不过,却并未吓到孙福德,他笑了,脸色有着微微的温红:“是这样的少爷,刚才我登记完冰七的名字,便问她的小娃娃叫什么名儿。冰七说她孩子病了,让我帮忙请个大夫,可场子里向来没有帮奴隶们请大夫这一规矩,可我这人,没啥优点,从小就是心肠软,就答应她,帮她请大夫了。她一激动,就跪下来给我磕头来着。”
孙福德边说,边回头看着白初伊,却惊讶地发现白初伊的后背已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渗透了出来。
不仅孙福德看到了,就连何琢隅也看清了,他一愣,说:“她的后背怎么伤得如此严重?还不快请大夫来?!”
孙德胜一看自个儿弟弟竟然能如此圆谎,心下不由得一紧,危机感陡然横生。他赶紧站了起来,冲着一旁趴在地上的马秋,说:“马秋,带两个弟兄们把这女人抬回她的囚笼!”
“是!”马秋应声接令,随即便招呼了两个打手们走了过来。
可还没靠近,白初伊却再也支撑不住了,晕晕沉沉地朝旁边一歪,昏了过去。这么多天从未梳妆过的头发早已凌乱,披散在她的脸上。再加上,这段时间,白初伊经历了火场,密室,李府柴房,甚至是场子这儿,她的脸上早被黑灰蒙得有些脏兮兮的。
何琢隅并没有太仔细去看眼前这个已是受伤惨重的女人,而是转而望向一边,说:“其他奴隶们,你们也都起来吧!地上很冷,如果你们担心坏了规矩,那我回避就是。”说完,转身便牵着马绳,似是寻找马厩的方向。
总之,当两个打手抬着白初伊从何琢隅的身边经过时,他完全没有看见!
孙德胜眼尖,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马绳,对何琢隅说:“少爷,牵马的事儿,交给我。”
“不用,你快点去帮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请大夫。”
可眼下是个能够跟少爷套近乎的好时间,孙德胜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于是,他转身对着孙福德说:“去!你不是说你答应帮这人请大夫的吗?还不快去!”说完,便牵着何琢隅的马走了。
孙福德也不愿意离开场子,他也知道,既然何琢隅来的次数不多,眼下那是绝顶讨好的好时机!于是,他抓着稀薄的头发,有些不情愿地对着他哥的背影说:“可是……可是我要登记名字呀!”他边说边看见金花儿抱着襁褓刚走开没几步,忙喝道:“金花儿!你留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