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产商责任制,沈问秋想的是,帮陆庸对接还没有相关处理方案的公司。
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对方不用自己再投入大趣÷阁资金和人力在回收技术的开发上,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而陆庸则有了固定的大客户,沈问秋就是对陆庸充满自信,觉得在这方面,陆庸是国内业界翘楚,甚至在国际上都不逊色,有眼光的人一定会选陆庸。
沈问秋铆足了劲写策划案。
倒不能说是一门心思觉得必须做出成绩来,应当说是终于有了一件他感兴趣并且很想做的事情,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一样自然而然。他沉浸在工作中,完全不觉得累,反而每天都在期待下一天,他可以再多完成一点工作,隐隐约约好像已经快感觉完成的时刻即将到来。
这天。
沈问秋又准备去拜访一个客户,他打理好自己,正要出门。
陆庸问:“要我陪你去吗?”沈问秋愣了下,陆庸以前是不问这个的,因为他一定会一起跟去。
沈问秋:“你有事吗?”
陆庸摇头:“没什么事,但我觉得你最近的状态很好,一个人出门也没事。”
听这话说的,换成是别人作陆庸的恋人,绝对会误解陆庸的意思。但看陆庸的表情,就像是个咬牙狠心答应孩子从今天开始放学自行回家的爸爸,惆怅担心地说:“我总不能一辈子像是把你锁在我身边吧?事事都跟在你身边吧?你得有自己的自由和**。”
沈问秋心头暖融融的,他其实也舍不得陆庸,可是不能辜负陆庸的一片好意。
而且,他也不能永远做个陆庸无法安心放手的累赘吧?
他是想当配得上陆庸的伴侣,而不是无用的米虫。
所以,沈问秋“嗯”了一声。
陆庸脸色不好看。
沈问秋笑了,问:“你什么表情?”
陆庸没自信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马上答应,要我哄两句才答应,要说舍不得我。”
“哦,那我收回。”沈问秋好笑地说,“我先不答应,你哄我两句。”
陆庸顿时老脸一红。
最后沈问秋还是一个人去了,陆庸鸡毛地给他整理了一堆东西,生怕他忘掉什么,千叮咛万嘱咐。沈问秋快服了他了:“又不是小学生去春游,你别给我塞东西了。”
陆庸只得悻悻作罢,那么大只的一个汉子,却像要留下看家的狗狗一样,眼巴巴望着他,忧郁地说:“小咩,我会想你的。”
沈问秋觉得又可爱又无语:“说得好像我要去很久一样,我不是只去一下午加吃个晚饭吗?吃完饭我就回来了啊。”
陆庸说:“我们有半年没有分开好几个小时了。”
当时沈问秋觉得小题大做,可真的陆庸不在身边,才一个多小时,他就觉得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总觉得自己一伸手,陆庸就该在他身边。
陆庸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种幻觉一直到饭局结束,沈问秋真的快忍不下去,他好想好想回家去找陆庸。
结果客户提出要再去ktv唱歌。
沈问秋只得继续招待,他没怎么唱,陆庸已经在催他回家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他对象打电话。
客户调侃他:“沈经理这么帅,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沈问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没有女朋友。”
客户惊讶地问:“你没有对象吗?”
该怎么说呢?沈问秋想,是可以说有对象,可他觉得用这种模糊的词不对,甚至用有男朋友都不够准确。
应当说,他有陆庸。
他有世界上最好的陆庸,只属于他的陆庸。
等到回过神来时。
沈问秋发现,他持续几年的水逆好像过去了,最近运气一点点好起来,也或许并不是转运了,而是他自己变了。
谁说得清呢?
翻过年,春风和煦的时候,沈问秋的企划终于有了头绪,而首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获奖名单出来了。
陆庸拿到了国家科技进步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