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骑上越影回靖王府的途中,一直在想,设八卦阵害他的绝不可能是何元白,而何元白的背后…… </p>
楚云深想到这,黑眸不自觉眯了起来。 </p>
双腿蓦地夹紧马腹,扬起手中的缰绳:“驾!” </p>
越影猛地加快速度朝靖王府跑去。 </p>
小五骑马跟在楚云深身后,他感觉明明顾侍郎的案子已经算是破了,但王爷看上去好像却是不开心! </p>
第二日,楚云深没有去官理院,而是在府中休息。 </p>
突然小五派人来报,说户部尚书何德庸派人拦在何府外,迟迟不让他们进去搜查何府。 </p>
而何尚书本人则带了一部分人马在官理院中对监察御使施威,让监察御使速放了他的儿子何元白。 </p>
“备马车!” </p>
楚云深吩咐了一声,然后坐起身,轻轻拍了下枕边仍在熟睡的狮子猫。 </p>
程潇潇只觉脑袋一重,眼睛还没睁开,猫爪便已抬起,烦躁的打开那只碍事的手。 </p>
“喵!” </p>
谁打扰她睡觉啊! </p>
一睁开眼,楚云深那张放大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p>
“喵” </p>
做什么? </p>
她声音一柔,轻轻冲着楚云深撒了个娇。 </p>
“带你看场戏。” </p>
楚云深拍拍狮子猫圆滚滚的小脑袋,然后将它一把捞起抱在怀中。 </p>
程潇潇迷迷糊糊中被楚云深带上了马车。 </p>
她一上了车,刺溜一下,从楚云深怀里跳了下来,然后趴在车窗上,猫爪撩起车帘,看向外面。 </p>
看样子这是要去官理院? </p>
官理院有什么戏好看的? </p>
官理院狄阳泽房内 </p>
何德庸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语气傲慢道:“狄大人,不知犬子所犯何事!竟连夜从府中将他关进大牢中!” </p>
“尚书大人莫急,下官也是今早才知,何公子被关进大牢中。刚已让人去查是怎么回事了。” </p>
狄阳泽走到何德庸面前,躬身弯腰道。 </p>
何德庸冷冷看了狄阳泽一眼,这个老东西,他儿子昨夜前脚被关进官理院,而这老东西的儿子后脚就放出来了。 </p>
他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p>
鬼才信! </p>
但表面上何德庸只是冷着张脸,“查什么查!还不速让人放了犬子出来!” </p>
“尚书大人稍等片刻,事情查清楚,自会放何公子出来。”狄阳泽不紧不慢推脱道。 </p>
“狄大人!” </p>
何德庸蓦地将茶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只听啪一声脆响,茶杯底座出现一道裂痕。 </p>
“放人!” </p>
“真不……” </p>
还没等狄阳泽话说完,他率先瞥见一抹身影,蓦地眼睛一亮,救星终于来了。 </p>
“下官参见靖王殿下!” </p>
何德庸身子蓦地一僵,怒火收起,脸上换上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走到楚云深面前,躬身弯腰道:“下官参见靖王殿下。” </p>
“主上!” </p>
就在这时,小五也从何府赶了回来,俯在楚云深耳旁低语了几句。 </p>
楚云深黑眸眯了下,然后抱着狮子猫,大步流星走进房中,余光扫了眼站在旁边的何德庸。 </p>
何德庸头带东珠红宝石顶子,肥胖的身体上裹着一身青色官服,胸前绣着仙鹤补子,见楚云深从他旁边走过,身子又躬了下。 </p>
楚云深走到狄阳泽主座处,撩袍坐下,一边抚着怀内小东西的背,一边看着站在下面的何德庸冷笑道:“何尚书,你是在质疑本王?” </p>
何德庸闻言立刻上前,躬身弯腰朝楚云深道:“下官不敢。只是王爷单凭一家之言,便要定了犬子的罪吗?下官觉得定是有人陷害犬子!还望王爷明察!” </p>
说着何德庸看了一眼同样站在旁边的监察御使狄阳泽,“种种证据都指向狄大人之子狄玉书,如此明显的事实。而犬子自幼性格温良,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爷放了狄家公子,却硬要判犬子杀人,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说王爷办案不公!” </p>
“放肆!” </p>
小五猛地上前,冷斥着下面的何德庸,“何大人你是以什么身份向王爷说出这般无理的话!” </p>
楚云深眼睛扫了眼小五,小五才不甘不愿地退至身后。 </p>
何德庸这个老匹夫,明明自己儿子杀了人,竟然还在此大放厥词恐吓王爷! </p>
“下官知罪!”何德庸低垂的眼睛闪过一抹寒意,一个小小侍卫竟敢对他一个一品朝廷命官大呼小叫。 </p>
但现在元白还在牢中,他不可因一个小小侍卫误了大事。 </p>
这个靖王再不受宠,也还是龙子,他还不可当面与他撕破脸。 </p>
想到这,何德庸躬身朝楚云深拱手道:“王爷如若执意定犬子的罪,下官定会跪请圣上圣裁此案。” </p>
楚云深低头抚着怀内小东西顺滑的毛,眼睛闪着冷冷寒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