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时候管它狮子猫是妖猫还是猫妖，肯定让他给一举拿下，并且让楚云深看个明明白白。</p>

小五心里的算盘打得很好，却唯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在胭脂水粉店栽这么一个大跟头。</p>

小五乔装打扮好了后便从靖王府后门偷偷走了出来，他这次最先去的还是上次他跟踪明子去的那家采蝶轩。</p>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小五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很快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p>

好巧不巧，正是上次接待小五的那个店小二。</p>

小五进店前还特意将袖子里藏着的香脂瓷盒给打开了，才敢放心的让店小二给他拿东西。</p>

“小二，将你们店里每样香脂都给爷来一份，爷有的是银子。”</p>

小五财大气粗的将钱袋从怀里掏出来，在店小二面前晃了晃，一边晃一边用眼睛不动声色打量着店里的那些个瓶瓶罐罐。</p>

“好嘞！爷，请问您是要口脂，手脂还是胭脂呢？”</p>

小五这下可被问住了，他哪知道晚霞这香脂是拿来涂哪里了，又是属于哪种类型的香脂。</p>

小五在心里仔细回想着那香脂的模样，尽可能的给店小二形容着：</p>

“就是有香味，乳白色偏半透明的膏状。”</p>

店小二满脸期待的听着小五描述，等小五说完他便如数家珍般又开始了新一轮介绍：</p>

“听大爷的形容应该是手脂的一种，我们这儿的手脂分浓香、淡香、无香、美白、滋润、保湿、综合……”</p>

店小二的声音就像苍蝇一样围绕着小五转悠，小五听他喋喋不休的介绍简直头大如牛。</p>

“够了够了！你全部给本大爷拿上来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p>

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店小二的声音，小五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p>

“爷有的是银子，懂吗？都给爷取出来！”</p>

店小二这时候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哪里见过这么豪爽的客人，当下忙不迭的去货架上取那些瓶罐了。</p>

还好我反应快。</p>

小五看店小二去取货了才松了口气，他擦了把头上莫须有的汗水，在香脂铺里继续打量着。</p>

“爷您先看着，我再去给你取。”</p>

店小二抱着十来种瓷盒小心翼翼放到了小五面前的柜台上，将那清一色一个模样的瓷盒摆好后便又要折回去。</p>

“等等，你是说还有？”</p>

小五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瓷盒，只觉得脑子开始转不过来。</p>

“对啊！这才哪到哪呢。我们店里的香脂可是全京城最齐全的了，其他店的货可没这么多香型和功效……”</p>

“行吧行吧，你快去拿吧！”</p>

小五实在是头疼这个话痨般的店小二，他听不来那些个劳什子介绍，也不想听，只好赶紧打发店小二走。</p>

很快店小二便又搬来了两堆瓷盒，最要命的事情是，这些瓷盒如同地摊上批发来的一样，清一色的白瓷盒，上面只印着‘采蝶轩’三个字，也就大小上会有些差别。</p>

“不是，我说，你还没拿完？”</p>

小五盯着眼前小山似的瓷盒简直想立马夺门而出，而那店小二还想折回去再忙碌一番，吓得小五赶紧拽住了他。</p>

“最后一批了，最后一批了……”</p>

店小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仍是一脸自豪的给小五解释：“这最后一批货可是能跟贡品相媲美，大爷这么有钱，难道不想看看？”</p>

贡品？那倒是跟晚霞的身份有些相衬。</p>

“拿！看！好东西爷自然要看的，你快去取来便是！”小五心头一动，随即脸上立刻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p>

“好好好，爷您先看着，我马上给您拿来。这批货在仓库里，您稍等我片刻，很快的！”</p>

店小二听到小五说感兴趣，赶紧扭头就往店铺后面跑，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对着小五喊。</p>

小五也不在意店小二的速度快慢，说实话他倒是更希望店小二能够慢些，这样也好给他多一点时间调查这些香脂。</p>

他一边等店小二回来，一边开始将眼前的瓷盒一一掀开。</p>

他先是试探性的拿起了离他手边最近的那一盒，将那手脂直接凑到了鼻子下面，随后猛地一吸。</p>

“咳咳咳……”</p>

突如其来的香味刺激得小五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猛烈的咳嗽着，一直过了好半天才堪堪缓过来，但只要再深呼吸便又是一顿咳。</p>

这什么鬼东西，这东西真的能用？</p>

小五嫌弃的将手中的瓷盒随手丢到了柜台上，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刚刚闻过的那劣质的香味包围着。</p>

其实真不能怪采蝶轩的东西不好，要怪就怪小五没有经验。</p>

那些女人来试手脂时都是隔得老远将手脂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朝自己那边扇风。</p>

这样不但能确保她们闻到手脂的香味，又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突如其来的香味冲晕了头。</p>

可惜这些都是小五这个‘门外汉’所不知道的。</p>

好在出师不利并没有影响小五的斗志，他不信邪的拿起第二盒又想往鼻子边递。</p>

小五拿着手脂的手刚举到空中便停住了，他思索了片刻还是将那瓷盒放在离鼻子几寸的距离，然后微微抬头努力朝着那个方向嗅了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