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光站在旁边看下去呢？</p>

那婆婆再多往地上摔几次，程潇潇都要觉得自己上开始疼起来了。</p>

就当成做好事了，等会问清楚这婆婆什么况她就走。</p>

不对，扶她站稳了就走，绝对不多管闲事！</p>

就算她是被家人赶出来的，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程潇潇发誓她一定不会多管闲事的，一定不会，绝不！</p>

“所以婆婆，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啊？为何会深夜一人在此？你的家人呢？”</p>

程潇潇扶着那婆婆干瘦的胳膊，感受着老人家上皮包骨的质感，语气比之前还要关心几分。</p>

人生嘛，不就是逃不过真相定律和瞬间打脸。</p>

程潇潇表示她很坦然。</p>

还不是因为眼前的老人家太惹人心疼了，这谁看了都会同的好吧！</p>

直到程潇潇扶着那老人家在巷口站稳了脚步，她也才真正的看清了这婆婆的模样。</p>

这位婆婆长得便是那种慈眉善目的模样，一脸慈沧桑，那年轻时乌黑的头发现在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又像秋的第一道霜。</p>

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p>

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p>

瘦瘦巴巴的架，一脸的鱼网纹。大概是因为嘴里没有几颗牙了，所以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p>

虽说如此，但那微抿的嘴唇就算没笑也微微上扬着，再配上她那自然下垂的笑眼，怎么看都给人一股和蔼可亲的感觉。</p>

程潇潇家中老人都早早过世了，所以她看到这婆婆的模样就觉得十分熟悉，人也忍不住想要与她更亲近些。</p>

“叫我荻花，我叫卢荻花。”</p>

老婆婆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有些沙哑，而且说话吐字都慢吞吞的，像是老式的留声机。但就是这种感觉，更让程潇潇一秒回忆到很小的时候家里那两位老人的音容相貌。</p>

当真好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p>

人老了都会这样吗？</p>

还是只是这位婆婆自带亲和力？</p>

程潇潇差点没忍住一个泪盈眶，要不是对于荻花婆婆的奇怪要求有些疑问，她肯定会忍不住哽咽出声。</p>

“您是长辈，我怎么能……”</p>

程潇潇的声音在荻花婆婆强烈的眼神坚持下越来越小声，后面的话直接没有再说出口，而是改成了另外一句</p>

“那要不，我就叫荻花婆婆吧！这总可以了吧！”</p>

好在荻花婆婆这次倒是没有拒绝，那严厉的眼神也变回了原来的平和慈祥。</p>

程潇潇小声的舒了一口气，她松开扶着荻花婆婆的手，对着自己的脯轻轻顺了两下，心里暗自说道</p>

别看这荻花婆婆长得慈眉善目的，这眼神杀实在是有些飒人，她根本就抵抗不住嘛。</p>

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被家里那两位联合起来一起训话，眼神十足十的相似，吓得她一秒回到童年好不好，差点就要习惯的去取扫帚丝了。</p>

程潇潇一边捂着自己的脯，一边继续问道；</p>

“荻花婆婆，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p>

荻花婆婆对着程潇潇招了招手，示意程潇潇再往她那边来一些。</p>

程潇潇怎么可能拒绝对着她笑成菊瓣一样的荻花，她心中虽还有些疑惑，不懂荻花婆婆为何突然如此神秘，但体还是听话的靠了过去。</p>

不知道是不是嫌弃程潇潇的速度慢吞吞的，荻花婆婆一把将程潇潇拉到了跟前，此时两人的距离近到程潇潇都能闻到荻花婆婆上的气味。</p>

那股味道是老人上专属的味道，但又有一些不同，还掺杂着一股熟悉的香。</p>

这香味程潇潇很是熟悉，甜甜的，总觉得以前经常能闻到。</p>

可是你这么突然让她回忆，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p>

可能人就是会对某种特殊的气味记得长久吧，谁知道她以前是在哪里遇到过。</p>

管它的，怎么老是思想开小差啊！</p>

程潇潇谴责着集中不了注意力的自己，一边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自己被荻花婆婆钳住的胳膊。</p>

荻花婆婆这手劲是真的大，这胳膊被抓住后疼得都有些发麻。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只好自己偷偷摸摸挣脱了几下。</p>

当然这和程潇潇先前被抓住脚腕时的况相比有过之无不及，程潇潇的反抗，自然是一点用也没有。</p>

将程潇潇拢到自己面前的荻花婆婆仔细看着程潇潇的眼睛，逐字逐句说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p>

味道？闻到什么味道啊？</p>

程潇潇迷惑着一双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无比认真的荻花婆婆，尝试着嗅了嗅周遭的气味。</p>

没有啊。</p>

什么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