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里只有小只一个人长相与你说的相符，不过小只一直都是女装，而且喜欢身着红衣。”</p>

红衣，女装？</p>

这听起来有些不符合李含栀的穿衣风格，难不成真的另有其人？</p>

管她的，到时候去看看就是。</p>

是骡子是马，我们拉出来遛遛不就清楚了。</p>

程潇潇很快便放弃了思考，道了声谢后便没有再多在这件事上开口。</p>

龟脸老人打量着明显心里有事的程潇潇，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程潇潇肩头时不时蹭来蹭去的小雏鸟，眼底暗色一闪，也岔开了眼下的话题。</p>

“你看你什么时候想走，那些残魄们应该都准备好了。”</p>

一人一鬼一鸟相顾无言，就在程潇潇都打算先跟小雏鸟互动个来回时，龟脸老人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僵局。</p>

走？</p>

现在就可以啊！随时都行！</p>

程潇潇早就想离开了，她又怕她显得太着急会引起龟脸老人心头不快，不过既然人家自己都提了，那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p>

程潇潇还真担心龟脸老人又是在骗她的，好在这次没有。</p>

不对！还有一件事！</p>

要不是看到出来相送的龟脸老人脚步蹒跚，她差点都忘记了这一茬。</p>

“对了，那你这伤到底是？”</p>

临走前程潇潇出于好奇总算多问了一句。</p>

她原本也没想着龟脸老人回答她，所以当鬼脸老人说出那句‘是你做的’，她一脸‘你在讹我’的惊恐表情。</p>

龟脸老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想了想又指了指程潇潇肩头恹恹神色的小雏鸟，“准确来说，是它做的。”</p>

“你说小崽子？”程潇潇不确定的看了眼小雏鸟，困顿的小雏鸟则回给她一个无辜的表情。</p>

“不可能。它是在你不见了很久后才出来的，之后我都在场，根本没这个可能性。”程潇潇斩钉截铁的否认道。</p>

她当然要护着小雏鸟了，总不能人家碰瓷碰到头上来了还受着吧。</p>

“是它。我的凝翠珠被它发现了，后来它又听你的话用业炎之火将凝翠珠给淬化了。”</p>

龟脸老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似乎不大想说出实话，“原本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在快抵达百鬼万窟阵时胸闷得慌，后来没承受得住便……”</p>

凝翠珠？果然没有听过，但是这剧情似乎也有些熟悉啊。</p>

可是小崽子不就烧了一颗水滴吗？难不成那颗就是所谓的‘凝翠珠’？</p>

程潇潇心头一动听出了一些门道，她亮着一双眼紧接着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p>

龟脸老人不愧是道行高深的‘老鬼’，他很快便缓过来脸色。</p>

“我们到时凝翠珠已经消散了，但是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还有业炎之火留下的痕迹。恰巧你这只灵宠身上也残留着这两者的气息，所以我便大胆的猜测了一下。”</p>

程潇潇了解的点了点头，想到那无端出现又平白被淬化的凝翠珠，心里还是有些小愧疚的。</p>

心虚的她潇没敢直接问龟脸老人凝翠珠的事情，毕竟是她家小崽子搞的‘破坏’，还是她怂恿后的结果。</p>

现在龟脸老人不光没有计较这件事，还当真让她带着残魄们离开。</p>

功过相抵，程潇潇决定继续保持沉默。</p>

只要对方不追究，那我们还是假装没事发生好了。至于凝翠珠消失龟脸老人便会受伤，她突然不想知道具体原因了。</p>

这还问个屁啊，简直就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好不好。</p>

反正原因也不难猜啊。</p>

龟脸老人能够感应到凝翠珠的存在，那这珠子定是和他息息相关。</p>

搞不好就跟什么奇幻故事里的情节一样，‘本命珠’？</p>

一损俱损，一荣并荣？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p>

这边程潇潇心里有愧，那边龟脸老人其实也挺忐忑。</p>

要是程潇潇继续问下去，他也不好随意搪塞。这凝翠珠被他召唤出来，其实就是为了监视程潇潇。</p>

这下人都要走了再告诉人家这些事，除了能给彼此心里添堵，完全起不到任何别的效果。</p>

怀揣着不同心思的这一人一鬼，居然阴差阳错产生了一份诡异的默契。</p>

直到程潇潇离开尼卢都，她都没能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实原因。</p>

不过龟脸老人最后跟程潇潇讲了一句话，她倒是印象深刻得很，等她出了尼卢都见到黑白无常时都没回过神来。</p>

龟脸老人当时语重心长的对着程潇潇感叹道：</p>

“姑娘，你这灵宠和他的通天本领还望你能够好好运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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