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了主意,心说先看看你们几个大男人到底在青楼玩什么花样。</p>
“小五,怎么样?”是楚云深的声音!</p>
程潇潇屏息凝神,整个人贴在门外,脸色阴晴不定,她不知道这几人聊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听。</p>
“……主上——”</p>
“在这叫我公子便好。”</p>
“是,公子……老,老鸨说……不成。”程潇潇听出这是小五的声音,这小子也学坏了?</p>
但是听他说话,似乎对“老鸨”这俩字颇为抵触。</p>
他们到底来干嘛的?程潇潇更不解了。</p>
“什么缘故?”楚云深问。</p>
“李姑娘不像这位姑娘,老,老鸨说了,寻常的头牌自然是要讲富贵,可这姑娘不求富贵,只求缘分。”小五如实说道。</p>
“缘分?还特么卖弄起什么缘分来了!”</p>
声音炸裂,不用想咯,自然是慕白,他甚至一巴掌拍到桌子上。</p>
“这……这是老,老鸨的话。”小五解释起来。</p>
“行了行了,没想到走到这一步,居然碰壁。”楚云深稳住二人,他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小五,这几日我们拜会的几位花魁姑娘,情报你都记下了?”</p>
“回主——公子,都记下了。”</p>
“身份俱无可疑之处?”</p>
“回公子,各家的花魁我们都有拜会,大抵如此,算来算去,也只有春香醉的当家头牌还未拜会。”</p>
“区区一个风尘女子,居然敢让堂堂王——咳咳,我家公子担待?”慕白气极,说道:“我们不妨直接闯进去问个明白,也好过在这瞎猜!”</p>
“诶——不着急。”楚云深似乎另有考量,又问:“小五,你方才去老鸨处打听,原话是什么?”</p>
小五听了,一时语塞,嘴里鼓鼓囊囊,程潇潇在门外听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更是急的快跳脚了心说这个小五平时一杆子打不出屁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还是这样,这不是耽误事嘛!</p>
这楚云深也是,自己的手下都调教不好。</p>
不行!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教小五!</p>
好半天,小五才吞吞吐吐说:“她……她这么说的——哟,哟,楚老板出手向来阔气,一直是咱春香醉的老主顾,这面子么,咱家自然是要卖的,一般的老客,咱家还不指望说呢——”</p>
小五话说到一半,咽了五六口唾沫,即使隔着一层大门,程潇潇也能猜到,这小五脸皮恐怕都红透了。</p>
不过程潇潇此时此刻没有半点工夫去考量这回事,她肺都要气炸了,里头一字一句,都是字字诛心。</p>
老主顾?还出手阔绰?老鸨都卖面子?嚯——行啊楚云深,有两下子!</p>
程潇潇气得脸色惨白,两手捏成拳头,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冲进去。</p>
“姑娘你没事吧?”</p>
程潇潇注意力全放在“大主顾楚云深”上面,丝毫没注意到一路跟着自己过来的柱子。</p>
此时见到她脸色异常,汗如雨下,柱子自然是操上了心,过来关切问一句,“要不,还是我来送吧——”</p>
话音未落,程潇潇急得堵住了柱子的嘴,朝他狠狠嘘一声,咬着耳朵道:“你,别坏本姑娘好事,乖乖一边儿待着,知道么!”</p>
见程潇潇如此泼辣,柱子只有点点头。</p>
听话就对了!</p>
程潇潇眼睛都红了,好你个楚云深,还各大花魁都见过了!我还真当你有什么苦衷呢!</p>
程潇潇气急败坏,心想今天非查个清楚明白不可,饿死鬼呀饿死鬼,就劳烦您多担待担待咯!</p>
程潇潇拍了拍大个头柱子的肩膀,要他蹲在一旁不准出声,就又把耳朵贴靠在门旁,静听几人密谈。</p>
仍是小五的声音,只听他哆哆嗦嗦道:“这便是老鸨的话,总之……总之她说,要见头牌,要看缘分,出手豪奢已极,光这样还不成,必须还得等这位头牌姑娘钦点,隔二到三日上访送礼,才有礼成一说,礼成之后,才有会面的机会。”</p>
程潇潇听在耳朵里,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花魁该有的模样,但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也是,自己也没见过花魁,所谓花魁,是不是一个穿花戴绿的女人?</p>
等等,听小五的意思,莫非楚云深是为了见这花魁才来这青楼的?</p>
好啊!</p>
程潇潇的脸色就苦了下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楚云深你也“吃里扒外”了?</p>
就在这时候,慕白发话了。</p>
慕白又拍了拍桌子:“区区一个风尘女子,这叫什么事儿?搞的跟迎娶新娘子似的?还礼成,我倒想看看,这所谓的头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p>
程潇潇恨不得给慕白点个赞,可以可以。</p>
虽然平时你这小大夫嘴挺欠的,但关键时刻帮我说话,好说好说,以后让你两句好了。程潇潇心里盘算着。</p>
楚云深只说了两字:“后面?”</p>
“往后不晓得了……”小五道:“总而言之,公子让小的准备的厚礼,送到老,老鸨处已然不灵了,再往上送,就得……就得看那头牌花魁姑娘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