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啦?”程潇潇问。</p>
“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李清让清清嗓子道:“含栀对那女人说,要是你来了,他们这里会遭受灭顶之灾,所以有本事的,就来找你的麻烦。”</p>
“这个“你”,是谁?”程潇潇躲躲闪闪,希望李清让说的是一个神奇酷炫的别人。</p>
“程潇潇,就是你。”</p>
李清让啊李清让,你眼珠子瞪得再大,也没有用哦。</p>
程潇潇恨不得骂人了,这也太太太坑了吧,听你话里的意思,自己这已经被地窖里这伙人结结实实盯上了么?</p>
“你做好心理准备。”李清让这显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p>
程潇潇想了想,很是无奈,来都来了,想走——她抬起头,瞧瞧高悬屋顶,约莫一丈有余的大洞,想上去,除非自己是壁虎,否则那也不现实,只能想办法了。</p>
“含栀在哪你知道么?”程潇潇决定先刺探刺探情报,最起码的,搞清楚到底惹了哪一拨地头蛇也好,这样,“叫人”的时候底子也足一些。</p>
“我被带来的时候可是完全昏迷,什么也不知道。”李清让道。</p>
完了。程潇潇哭丧着脸,怎么自己老是遇到这样不靠谱的人。</p>
“那你有什么计划没有?怎么出去,怎么救含栀?”</p>
“其实要出去,容易。”李清让道:“他们也许压根就没指望关着我,所以要走的话并不难。”</p>
“哦?”程潇潇眼光闪闪发亮。“那,来吧。”</p>
她满怀期待看着眼前的李清让。</p>
被她目光盯的有点儿发毛,李清让纳闷儿道:“来?来什么?”</p>
“让我瞧瞧你的本领。”</p>
“好办。”李清让盯着程潇潇:“我只需要招呼来刚才那几个喝酒的男人,锁喉勒住脖子,逼他们拿出钥匙解开,自然就能逃出去了。”</p>
“哦……”程潇潇眼珠子转了转,确实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这么说来,还是蛮有逻辑的嘛,只是她有点儿将信将疑:“能行吗?”</p>
李清让十分笃定地点头道:“能。”</p>
程潇潇无奈,只有付诸行动,毕竟她可不想等着有人在牢里发现自己,到时候可真是冤大头他妈给冤大头开门儿,冤到家了。</p>
“叫人,是吧?裸绞?”程潇潇比划比划,道。</p>
李清让信誓旦旦地点头。</p>
信你一回。</p>
程潇潇捋起袖子,咬紧牙关,手指在铁门边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声音,声音干脆泛着回音,一道道在屋里回响。</p>
没反应。</p>
程潇潇摊摊手看向李清让,耸了耸肩。</p>
“你再试试,这伙人喝得烂醉。”</p>
你自己怎么不来试试?程潇潇白了白眼,加重力道。</p>
仍没有反应,这声音已经像敲钟一样,程潇潇白皙细嫩的手指已经泛起红晕。</p>
“你要不试试大块儿的。”李清让出了主意。</p>
程潇潇指了指李清让,欲言又止。</p>
让我说什么好,这计划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呢?她唉了一声,回身到角落里,嚯,有收获。</p>
原来自己刚才从屋顶掉下来,顺带还带下来不少泥土石块,拣选几块看起来坚硬的,程潇潇苦笑。</p>
要是不掺和这些事,现在不知道会干些什么,但总不至于蹲在潮湿阴冷的地洞里拣选臭石头吧。</p>
她伸伸懒腰,摸了一大一小两块最硬的,来到铁门的窗格前,朝外偷偷瞥了眼,居然一个人都没有。</p>
“得啦得啦,死就死吧。”程潇潇吐出口气,奋力捏着石头往铁门上使劲砸,发出咚咚的巨响。</p>
还是没有反应。</p>
“这群人不会是聋子吧?”程潇潇早有此疑惑,要不然的话,自己跟李清然“大声密谋”,居然也没有问题。</p>
“大概也许应该不是。”李清让道。</p>
“喂,你靠谱一点行么!”程潇潇翻了翻白眼,谁告诉她人心不古这个词来着,说得好像古人都挺实诚一样,依自己看法,错觉,大大的错觉。</p>
豁出去了,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不把人吸引过来,倒显得我程潇潇无能?</p>
她有样学样,脑子里满是菜市口刑场的场景,在两巴掌上吐了吐口水,搓一搓,捏起最大的那块石头,斜眼往两边空无一人的过道看去,还是没人。</p>
“再不来我可没辙。”程潇潇胆子越发大了,手腕一扭,手里的石块嗖一声,弹在墙壁上,咚的闷响,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斜着弹了开去。</p>
完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