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初笑了一下,又问,“王爷还记得那枚豆娘簪吗?”
“本王在忠顺府捡到的那枚?”英王愣了一下,倒是想起来了。今年上元节的时候,忠顺府在府里办了个赏花会。名为赏花会,实际上,是给忠顺府的徐铮和丁岚相看用的。
那天晚上,徐婉如和周莲叶等人在临风亭里戏耍,无意间丢了头上的豆娘发簪,却叫英王给捡到了。
之后,英王认识了蒋宇成和颜元初,看见了河间王府的令牌,却发现令牌上的豆娘,神似他在忠顺府捡到的那枚发簪。
英王和颜元初他们一说,颜元初自然派人去查了。这么查了几个月,倒是有了新消息了。
“那簪子我让人带去济南,找了旧日的工匠细看,”颜元初说,“应该就是河间王府的东西,只是不清楚,为什么河间王府的东西,会落到京城忠顺府。”
虽然济南的贺家,现在叫做东海王府。可颜元初口中的贺家,却始终都是河间王府。英王听的多了,心里也已经渐渐默认了这种说法。
“本王捡到的时候,倒是未曾打听,是谁的东西,”英王想了片刻,说,“当天就忠顺府的大小姐摔了一跤,可推她的那个二小姐,似乎还落水了。这簪子究竟是谁的,本王还真不清楚。”
“应该是徐家大小姐的,”颜元初从口袋里摸出豆娘簪子,指了指豆娘的一只翅膀,说,“河间王府的东西,都在这里做了印记。”
英王拿了豆娘簪子,对着亮处看了一下,的确有个大篆写的河字。大概,就是河间王府的印鉴了。
“颜长史如何这般肯定,就是徐家大小姐的呢?”英王有些奇怪,“莫非,你在忠顺府里也有人。”
“是,也不是,”颜元初笑道,“人自然也是有的,可这事,忠顺府的人,不见得清楚。”
“哦,”英王倒是彻底忘记邓太后给他添的麻烦事了,十分好奇地追问,“他们都不知,你如何得知?”
“这事,还真只有河间王府的旧人,才会知晓,”颜元初笑着把玩簪子,指了那个大篆写的河字说,“这批首饰,应该是贺智大婚时候制作的。”
“哦,”英王接过豆娘簪子,“上面没写时间啊,你又如何得知呢?”
“这里,”颜元初笑着指了指那个河字,“这是河间王的私章,传到贺智的父亲贺显手里,这个河字摔掉了一个角。之后太祖建了大楚,河间王的名号,也就此作废了。传到贺智手里,就是东海王了。这个私章,自然再没用过了。”
“贺智大婚?贺智不是娶了个姓颜的女子吗,是你们家的长辈吧。”英王虽然知道自己是贺家外孙,却仍旧改不了习惯,还是用名字称呼贺家长辈。实际上,如果英王的生母是贺纹,那么贺智就是他的外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