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初见了,以为他担心亲事,便列了几个名字,“王爷,这几个小姐,你看如何?”英王正心烦徐婉如的事情呢,压根儿就不想听见自己的亲事,很没好气地说,“你看着办就好了,问本王干嘛?反正洞房的时候本王出现就成了,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麻烦的。”
颜元初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受了气,这会儿火气这么足。正好后宅的南夕来请,说是新学了个曲子,想唱给英王听,颜元初就打发了万胜,陪着英王消遣去了。总得去去他的火气,接下来,他们还有大事要做呢。太子的亲事一定,估计一时半会儿,宫里也顾不上他们英王府的事情了。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呢。
南夕本是青柳枝的头牌,性子也有几分傲娇,私底下,又有十公子的嘱托,让她得了英王的消息,互通有无。
南夕自然也知道,这是背主的事情。可她也知道,就凭美色,她在英王府里,也只能做一个姬妾,一个玩物。若是真想往上爬,得英王一分看重,她手里也得有些什么。
拿英王的消息换些机会,之后再拿了十公子去英王那里换前程,南夕也不是一个没成算的人,这会儿,早已经琢磨好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所以,得了十公子的银钱,南夕在府里十分大方。而英王府里又跟个筛子一样,连她这样的歌姬,想得到英王的消息,都只是花钱的事。所以,今儿英王一早回府,南夕就买通人,求到英王跟前了。
颜元初见英王火气正足,就推了他去姬妾那里玩,所以,南夕误打误撞,倒是抓了个机会,把英王弄到自己屋子里来了。
英王府里美人如云,又没个主母,府里人心浮动,谁都想压谁一头,南夕自然也不例外。论美貌,她觉得自己在英王府,也数一数二了,论身段,她更是放的下,所以,这机会她自然要抓牢了。日后生下个一儿半女,未来就是老封君了。
英王搂着美人的腰,又吃了几杯酒,正拍着调子听着南夕唱曲呢,却突然吩咐她上前。南夕心中一动,有些忐忑地到了英王跟前,半抬了水灵灵的眼睛,怯生生地去看英王。
本来,英王倒是吃这一套欲语还休的美。可今儿他心里只有一个泼辣货,见了怯生生的眼光就有些心烦,谁见了他这个王爷都客客气气,只有她见了他,不是喊打就是喊杀。偏偏他这会儿,心里只有她。而她却偏偏有那么一个身份,英王能不借酒浇愁嘛。
南夕只觉得,站了许久,而英王的目光又灼热的不行。她含羞地半低了头,却听见英王问,“你头上的,是什么簪子?”
南夕顿觉的脸红,她虽说是青楼头牌,却是个清倌,素日里也只给客人唱个曲儿,并没多少接触。这会儿,英王的手都摸到她头上来了,南夕自然害羞了。
谁知,英王突然拔了她头上的簪子,看了一眼,嘟囔着就丢下了。南夕听不仔细,就听见他说了一句,“怎么不是蜻蜓。”
问好发簪,英王又跟没事人一样,吩咐上酒,吩咐继续唱曲,笙歌又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