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医院病房,炎蛇经过简单的包扎后,破口大骂。
“果然是阴阳师,而且还是一群睚眦必报的阴阳师,TMD,走都走了,临走还要阴老子一把。”
楚御不解的问道:“怎么阴你的,居然让你拿菜刀给自己剁了?”
当时楚御透过望远镜,只是见到阴阳师老头将一个什么东西沾在了炎蛇的大腿外侧,黑光转瞬即逝,似乎是某种活物。
“你不知道这帮人的厉害,现在想来,当时我在老码头贸然和他们接触实在有些犯险。”炎蛇苦笑道:“大意了,被毒虺沾到了身上。”
“毒虺?!这是要至你于死地啊。”楚御面色一沉:“难道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
作为一个整天在公共事务安全局混吃等死的数据员,楚御当然知道虺是个什么东西。
所谓的虺有两个解释,一个是说这玩意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毒蛇,生活在水里而且还不挑食什么都吃,这个吃货吃五百年能化蛟成龙,再吃五百年可以化为角龙,千年则可修炼成终极大吃货应龙,比什么玩意啥都吃的鲲强多了,不过具体是真是假已经无据可靠。
而另一种解释就比较贴近现实了,长的有点像毛毛虫的一种毒蛇,具有灵性,本身体内含有剧毒,幼卵只有指甲的十分之一大小,不能见光,长时间暴露在光线之下就会自然死亡,从幼卵倒成虫,只需要区区几个小时,平常养于温度底下的特殊容器内,成虫之后以血肉为食,而且在幼卵时期还能动弹,可以轻易的钻进皮肤里然后再进入血管,在血管中下卵,最终导致宿主死亡,可以说是害人于无形之中十分歹毒。
楚御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知道这东西确实存在,苗疆那边就有很多人善于使这种毒虫,比蛊虫更难饲养,但是隐蔽性和害人指数更胜一筹。
“不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身份,之所以将毒虺之卵放在我的身上,就是因为我抢了他的一个破钱包,完了里面还没几个钱,全尼玛是扶桑币。”炎蛇咬牙切齿的继续道:“要不是怕大打出手暴露身份,当时老子都想砍死他了,这家伙心眼也太小了,不就一个钱包吗。”
楚御后怕不已:“所以你见他们走了后当机立断就削下了自己的一块血肉?”
“是的,晚几秒的话老子就没命了。”
不得不说,炎蛇不但对别人狠,对他自己更狠。
除了挥刀砍下自己的血肉外,这家伙的心理素质也是强到可怕。
明明知道阴阳师已经将毒虺放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这玩意因为惧怕光线会马上进入到自己的皮肤内,可是他依旧是耐心等着阴阳师们彻底离开了视线才处理身上的毒虺,换了一般人的话,早就急的哇哇大叫,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暴露身份。
就这心理素质,一般人难及万一。
秦悲歌走了过来,瞅了几眼后略微担忧的说道:“下次若是碰到了这群宵小,师兄必会为你报这一箭之仇!”
楚御表情莫名的看了一眼秦悲歌。
俩人才认识没几天,秦悲歌居然这么紧张炎蛇这个“未来”的小师弟。
秦悲歌沉吟了片刻,突然说道:“既然可悄声无息下毒虺害人,至少,至少也会驱使式神!”
炎蛇不由的问道:“式神这玩意,真的存在?”
一旁的楚御点了点头:“总部那边抓捕过一些阴阳师,这玩意真的存在,而且还分三六九等。”
说完后,楚御拿出了笔记本,开始登陆内部网络,一遍看一遍给炎蛇解释。
其实阴阳师并不可怕,会的那些东西和华夏道门弟子差不多,勘风水测吉凶之类的,可怕的是阴阳师豢养的式神。
说句十分公允的话,阴阳师在全球“特种”职业中属于是高危工种,仅次于好莱坞电影中的反派,死亡率奇高。
倒不是阴阳师在战斗中容易让别人干死,而是容易自己作死致死。
所谓作死,就是被式神给弄死。
反噬、夺魄、发疯装疯、心情不好、今天下雨,阴阳师的发型不好等,总之式神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弄死自己的主人。
没人规定说阴阳师必须召唤一个式神守护自己,但是扶桑的阴阳师一致认为,不召唤一个式神的话,自己的人生就不算是完整的。
要是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式神守护自己直到死去,就如同寿终正寝时还是处男一样死不瞑目。
所以说,如同粉红小屋里小姐姐们的套儿、微商手中的手机、传销头子手中的各种豪车车钥匙一样,式神是阴阳师身份的象征,也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之所以死亡率奇高但是阴阳师依旧执拗,还是因为式神其独特的作用可以令使用术法的阴阳师如虎添翼。
扶桑的平安时代,阴阳师相互之间也有几次“大”规模的战斗,算是内斗吧,估计也是因为权力倾轧或者勾心斗角等原因,具体原因据不可靠,这种内斗的事情,扶桑人都称之为为了“正义”。
实际上扶桑古代时期的战争,其中八成都是为了争井水、少给过桥费、某某村的大黄上了某某村的小黑、以及大黄和小黑生的狗孩子归属权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至于其规模,多少人参与,死了多少人等,扶桑正史记录始终贯彻往死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