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悲歌微微颔首。
“我多番问你何门何派,为何避而不答,难道不是我隐门正道门派不成,你们究竟是谁?”
秦悲歌面无表情,缓缓道“炎黄峰,内门,秦龙!”
当炎黄峰三个字出口时,吴道子双腿一瘫。
当内门二次出口时,吴道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当秦悲歌说出秦龙二字时,吴道子已经瘫坐在了凳子上,望着秦悲歌,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
不止是吴道子,很多上了岁数的隐门弟子,面色大变,再看秦悲歌时,额头瞬间挂满了冷汗。
“炎...炎黄峰,内门,内门龙...你是炎黄峰内门大师兄?”
毕竟是混隐门的,都知道炎黄峰有十二大弟子,首席大师兄名字中就带有生肖之首龙字。
就是一个下山游历的外门弟子他们都不敢随意招惹,更别说眼前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内门大弟子了。
刚刚几个大言不惭说什么隐门都给道一观几分薄面的人,面如土色。
这就好像一个百万富翁对着亿万富翁吹牛B似的,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是道一观和炎黄峰没可比性,而是整个隐门都和炎黄峰没有可比性。
炎黄峰不代表隐门,甚至从未说过他们是隐门。
不与其他门派走动,大家连炎黄峰山门在哪都不知道。
虽然不在江湖,可是江湖依旧有他们的传说。
最古老的华夏门派,屹立千年不止,传承道家正统。
如果说会议室里这群隐门弟子是世俗普通人眼中的传说,那么炎黄峰就是他们这群隐门弟子中的传说。
面对面色大变的众多隐门弟子,秦悲歌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善使探龙尺与符箓,道一观,地处云梦泽,”
“黄僧衣,腰挂盘龙佩,想来,是冢山中大福寺弟子,隐于世俗之中曲溪。”
“青袍,袖内金瓜锤,想来,是外家拳门派白水堂,地处麦积山。”
“铜丝内衬...”
“腕挂占星符...”
“”
秦悲歌每说出一个隐门弟子的底细,吴道子身后就有几人面色苍白了几分。
几乎将会议室内所有隐门弟子的来历和所在门派的山门都说了一遍后,秦悲歌的双眼依旧平静,微微扫视了一圈,声音毫无感情色彩的说道:“既然诸位觊觎我炎黄峰不传之秘,他日,我门派弟子,必定登门。”
这句话说完后,会议室内安静的可怕,隐门弟子们,一个个面色如同爹死娘改嫁一般。
楚御也是惊呆了。
秦悲歌这家伙,居然知道这群人的出身门派和山门所在位置,看来炎黄峰早就给华夏这所有的隐门摸的一清二楚了。
会议室内安静的可怕,刚刚还叫嚣不已的隐门弟子们,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插裤裆里,背后冷汗淋漓。
会议室内,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最终还是黄浩然微微咳嗽了一声,略显畏惧的看了一眼秦悲歌:“秦兄,白水堂好像不在麦积山了,几年前搬寒谷峰后面了。”
麦积山的两名弟子直勾勾的望着黄浩然,恨不得马上给这个多嘴的家伙生吞活剥了。
秦悲歌微微一笑:“寒谷峰后山,乃是白水堂旁支一脉,宗门三位长老所创,与这屋内二人毫无关系,我炎黄峰,不会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
这轻飘飘的四个人,让一群隐门弟子心里沉到了谷底。
先不说人家炎黄峰如何得知白水堂如此私密之事,光是这滥杀无辜这四个字就已经给他们的生命提前划伤了句号。
他们很清楚,炎黄峰的人,从来不吹牛B。
说登门就登门,不是送礼的,而是要见血的。
炎黄峰就爱干这事,谁敢多哔哔一句,那就是对炎黄峰不满,既然不满,那就干掉你!
更别说这群人觊觎人家炎黄峰不传之秘《斩妖箓》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吴道子青云子二人,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
俩人很清楚,刚刚的言行已经为自己的门派招来了杀身之祸,因为炎黄峰就是这么霸道,别说其他人看炎黄峰不爽了,就是有一天炎黄峰突然感觉隐门有点多,随便灭掉几家也不是没发生过的事。
千百年来炎黄峰一直是这么做的,看不惯炎黄峰做派的隐门多了去了,现在,这些曾经看不惯炎黄峰霸道作风的隐门和其弟子们,坟头都让人给推平建大楼了。
炎黄峰大名,隐门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内门首席大师兄既然说有人会找他们的门派要个说法,那么不日之后肯定会有人找上他们山门。
秦悲歌最后一句话,等于是给他们判了死刑。
吴道子双目无神的望着莫道擎。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下套了,是不是炎黄峰准备将所有隐门都灭了,故意和这个炎黄峰首席大弟子演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