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端上桌,除了秦悲歌外,众人就开始吃饭,炎蛇倒是叫了几次秦悲歌,这家伙说有些疲惫就不吃饭了。
楚御和炎蛇二人愈发觉得秦悲歌有些不正常。
别看秦悲歌一天天和睡不醒似的,可是他的精力要比炎蛇还要旺盛,今天就是出门溜达了一圈,怎么可能会疲惫。
吃过饭,炎蛇进屋又看了眼他的师兄,出屋后直接找到了楚御。
“我师兄不对劲!”
楚御点了点头:“我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
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只不过又说不上不哪里对劲。
要说对秦悲歌不了解吧,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可要是了解吧,却总觉得这家伙神神叨叨的,不能以看待常人的角度去猜测他。
“我师兄今天,戾气很重。”
炎蛇指得的是今天在会议室时的事,秦悲歌一言决定众多华夏隐门生死。
“有吗?”
楚御并没有觉得这事有什么戾气重不重之说。
炎黄峰本来就是这么霸道,秦悲歌又是内门大师兄,外人觊觎门派不传之秘,说要弄死人家全家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还能直接将《斩妖箓》双手无偿奉上?
“怎么没有,即便是在未来末世,我师兄依旧不愿意多做杀戮。”炎蛇挠了挠头:“这么和你说吧,我师兄自视甚高,那群隐门中的歪瓜裂枣根本不值得我师兄动气,今天要说没他们的门派,根本不像是我师兄的一贯作风,正常来讲的话,我师兄最多就是稍加惩戒罢了,而且这事完全不对啊,你想,《斩妖箓》是门派不穿之秘,楚正道传给我师兄,不代表允许我师兄就可以随意借给外人阅读,要是这事传回了山门里,我师兄一样少不了受到责罚,甚至是很重的责罚。”
楚御听明白了,之前他也有过这方面的困惑。
在南港的时候他和秦悲歌提起过,不过对方似乎浑然不在意一般,就好像《斩妖箓》和大白菜似的,别人看了就看了吧,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
现在听炎蛇这么一说,楚御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再回想起来,当时秦悲歌的样子,似乎有点像是破罐子破摔,或者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再一想当时秦悲歌
“这家伙会不会得抑郁症了?”
楚御表示很担忧。
秦悲歌是一个略显木纳固执年轻人,别说是年轻人,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可是秦悲歌却将所有的情感深深隐藏在心中,如同没有生命的机器一般,对谁都是冷冰冰的,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
“抑郁症我看不像,不会是心魔来袭吧。”
“心魔?”
“是的,心魔,腐蚀道心的心魔。”
其实之前炎蛇就说过这个事情,说是秦悲歌或许要渡那心魔之劫,只是具体什么时候渡却不知道。
现在秦悲歌性情微变,很有可能就是心魔影响了他的道心。
道心这个词,楚御听说很多次。
他对道心的了解很片面,感觉就是儒家“五常”,既仁、义、礼、智、信。
可是炎蛇这家伙说他也有道心。
既然炎蛇都有,那这东西就不好胡乱下定义了。
而且炎蛇的解释也比较独特,那就是所谓的道心是一种追求,追求世间法则以及至理的执念。
楚御坐在台阶上,思考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如果炎蛇说的准确的话,那就是秦悲歌开始怀疑人生了。
问题是秦悲歌为什么要怀疑人生?
一般怀疑人生的人都有几种特点,要不是被刷新了三观,要不是被颠覆了认知,或者经历了大的劫难。
可秦悲歌哪样都不占啊。
思前想后,楚御觉得这事还是应该和秦悲歌好好聊聊。
炎蛇都说了,心魔能让人发疯,现在自己正在和NH公司撕逼呢,本来身边就没几个能打的,秦悲歌再疯了,这不是扯淡呢吗。
炎蛇幽幽道:“心魔难渡,我辈是既爱又恨,过了这心魔,修为一日千里,折在这心魔上,非疯既傻,希望我师兄安然度过吧。”
楚御翻了个白眼。
什么心魔不心魔的,就是闲的蛋疼,天天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