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是控制体表的纳米机器人程序，如同将纳米机器人覆盖到头发上然后射出去。
四种程序，或者说是四种状态，海伦最多同时激活两种。
事实也的确如此，海伦的身体虽然被强化过，可是大脑和神经却无法承受高强度的运动。
除了这个发现外，最令炎蛇欣喜的则是纳米机器人是有寿命的，不是使用寿命，而是数量上的寿命。
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纳米机器人，可能数以亿计，可这个数量再多，海伦的身体是有限的，体表、体内、加上头发，可以植入或者自主脱离的纳米机器人就那么多，一旦大量损毁后，能够使用的手段就会少了很多。
而且四种程序中至少两种程序，也就是保护程序和控制体表程序将会无法激活。
所以与其用无坚不摧的木剑进攻，还不如榔头铁锹这种钝器来的实际。
而且刚刚他以一颗后槽牙为代价，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海伦以为他挂了，然后激活了两种程序，一种是学习程序，一种是控制程序，学习秦悲歌的剑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断躲闪。
正以为如此，炎蛇才有机会一榔头砸在了海伦的脚裸上，当然，也是有带价的，被一脚踢飞后掉了一颗后槽牙。
“师兄，往死里砸她，平生所学换着用，千万千万别重样啊。”炎蛇喊了一声后，举着铁锹再次冲了上去。
秦悲歌不明所以，不过依旧还是照办了。
......
楚御一直待在指挥车旁边，虽然穿着防弹衣，可是却没有冲上一线。
不是他怂，而是因为他根本插不上手。
白月的作战计划很周全，以她和几个隐门弟子布阵绞杀怨灵，以黄浩然的小队为主负责外围支援，其他人进行封锁，然后在缓缓逼近废弃工厂。
虽然前进速度很慢，但是确保了万无一失，这也是最稳妥的战斗方案了。
楚御再次看了眼手表后，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忧色。
炎蛇已经进去五分钟了，要是出了意外的话，等白月带队杀进去的时候估计炎蛇尸体都凉了。
一咬牙，楚御贴着边溜向了废弃工厂。
即便帮不上忙，至少也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要是炎蛇制服了海伦，早就应该出来才对。
倒是有人见到了楚御鬼鬼祟祟的往工厂里跑，不过大家也没顾得上他。
一路跑到了废弃工厂的大门，楚御听到了一阵叮了咣当的响声，就和打铁似的，又靠近了一些，终于跑到了窗户边，借着灯光看了一眼后，目眦欲裂。
炎蛇满身鲜血，殷红的鲜血浸湿了全身，手里拎着一根断掉的铁锹，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
秦悲歌稍微能好点，折断的木剑支撑着身体，两个手臂上满是细长的黑色金属刺。
海伦的头发纠成一团，身上的运动服也破损不堪，虽然狼狈，可是看起来根本没有受到太重的伤。
海伦从手上扯下一把头发，数十根发丝缠绕在一起后，变成了半米多长的尖刺，上面星星点点闪着刺目的寒光。
“说，你为什么这么了解AI战斗程序？”海伦慢慢走向炎蛇，右腿一瘸一拐的，脸上满是恨意。
她实在是没想到师兄弟二人居然这么难缠。
尤其是炎蛇，居然看破了战斗AI的弱点，要知道就连自己都没有想到战斗AI居然还是有弱点的。
四种程序，最多只能激活两种。
刚刚战斗AI通过计算优选了两种程序，学习，以及进攻。
战斗AI毕竟是战斗AI，没有自由意志，只会运算。
或许对体内战斗AI来说，收集和整合信息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第一种优选程序就是学习。
秦悲歌不断变招，导致了这种学习程序的激活。
第二种程序则是进攻，提高了肉体强度不断进行反击。
正因为如此，海伦被拍了好几铁锹，脑瓜子嗡嗡的。
因为挨了揍，所以引起了恶行循环反应。
挨了揍，体表大量的纳米机器人耗损脱落，纳米机器人耗损脱落，身体受到的保护程度也不断下降，然后继续挨揍，一挨揍，脑瓜子继续嗡嗡的。
如果是要海伦选择的话，她会放弃学习程序，因为这种战斗，学习程序是最没用的，三选二，除了学习程序外，任意选择两种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可惜，成也AI，败也AI。
不过主动权又回到了海伦的手中，因为秦悲歌失误了，同样的招式用了两次，刹那间，战斗AI关闭了学习程序，瞬间激活了控制程序，头发如同钢针一般射了出去，将炎蛇扎成了刺猬。
半跪在地上的炎蛇满脸怨念，怨自己师兄居然这么不靠谱，都说了不断变招不断变招的，结果还是重复了，害的自己成了刺猬。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问题，对方专门捡他揍，反而对秦悲歌的出手很少。
难道这臭娘们还是个颜控？
他也怨自己没学过太多的外门功夫，在末世的时候，什么功夫啊招式啊他都不是很在意，完全就是奔着一招制敌的路数练习的。
能一刀捅死，谁还给你耍一套大石碎胸口咋的？
他能打过的，直接一刀就捅死了，用不着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他打不过的，撒腿就跑，因为会的再多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炎蛇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示敌以弱，等海伦走过来的时候赌一把。
秦悲歌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阻止海伦，可是右腿和双手上满是密密麻麻钢针一般的头发。
就在此时，一声“我靠你大爷”传了过来，一个红彤彤的板砖直奔海伦的后脑勺。
炎蛇面露大喜。
刚刚战斗的时候他就在想，再多来一个帮手就好，哪怕是条大狼狗都行。
虽然楚御的战斗力没准还不如大狼狗，可多一个人的话，战斗AI就会重新计算程序组合，这样的话，说不定就会有新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