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楚御兴致缺缺,云非攻也沉默了许久,突然说道:“掌门有令,祖训亦有载,内外门弟子下山不可伤及无辜,楚师兄在南港县城击杀。。。”
说到这里,云非攻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
要说是楚御弄死的那个红发绿眼的大汉吧,有失公允,毕竟楚御没主动拿剑捅人家屁股。
可要说不是他弄死的吧,木剑可是楚御倒插那的。
是木剑直接扎死人家呢,而是人家直接一屁股坐死在了木剑上。。。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又不是你主动动手弄死他的,和楚至道以及祖训有什么关系。”楚御一副不以为意的口气说道。
别说就弄死一个,就是弄死一火车NH公司的东欧大汉楚御都不带眨眼的,照样该吃吃该喝喝睡的如同婴儿一般,这种怪胎,死一万个都不嫌少。
楚御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明显不符合云非攻的价值观。
“不!”云非攻义正言辞的说道:“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观那怪人钢筋铁骨,若不是我炎黄峰弟子斩妖剑无坚不摧,那怪人亦不会命陨当场,而这斩妖剑又是你从我手中夺过,若那人无罪无孽,却又因我手中斩妖剑而无辜陨命,非攻。。。于心不安睡不能寐,请楚师兄为非攻解惑。”
云非攻的意思很直白,虽然不是他拿木剑捅了人家的后门,可是剑却是他的,他将剑借给了楚御,楚御却拿这把剑当做了行凶的凶器,这就和他有关了,因为剑是他的,所以他要承担责任。
这种思维很奇葩,可是想想的话又不无道理。
如果他不把剑借给楚御的话,东欧大汉绝对不会死的那么憋屈。
楚御眯着眼睛紧紧盯着云非攻。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三观居然这么正?
要不说人不能有太大的权利,有了权利后整个人都长歪了。
“你放心吧,肯定没杀错,那家伙是来抓我的,而且。。。估计在他的世界中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云非攻执拗的问道:“那怪人为何要擒楚师兄?”
言下之意,就是人家还没抓你呢你就给人家弄死了,怎么证明人家要抓你,或者说是该死?
楚御懒得解释那么多,随口说道:“因为那沙雕要阻拦我寻找我心中的道。”
话音一落,云非攻眉头一拧:“此人当诛!”
楚御:“。。。”
楚御实在是没兴趣和云非攻继续谈下去了,脑袋一歪留给了对方一个后脑勺。
炎黄峰的人都是怪胎,这都是什么脑回路,上一秒还要刨根问底,听到敢拦“道”后,恨不得再爆下人家的菊花,这是个什么思维?
就这样,俩人又咣当咣当的坐了一个晚上,到了终点站走出出站口,云非攻又掏出了折叠自行车。
当然,依旧是楚御骑,云非攻在后面背着二百多斤的编织袋子跟着跑。
后来楚御骑累了,坐后座上让云非攻卖力的蹬。
当然,编织袋子还是云非攻背着,就楚御那身板子,要是扛了编织袋子的话他得死后车座子上。
眼看刚出城,云非攻突然猛地捏住了车刹,楚御脑瓜子直接撞编织袋子上了,额头都肿起来了,估计是撞那小马扎上了。
“你有病啊,能不能刹慢点。”
云非攻没吭声,而是从怀里拿出了罗经仪,随即看向远方。
测天干、测地支、侧吉凶、测气场,测一切可测之事,是为罗经仪。
望着罗经仪,云非攻表情沉重,随即神色一凌。
“白虎乣星之位,南,九里!”
“白虎?”楚御面色微变:“难道有女性穿越者?”
刚说完楚御反应过来是自己思想龌龊了,白虎是位置。
云非攻也不解释,一拐车头,人还站起来了,用着吃奶和洞房的力气开始死命的踩着脚蹬子,和投胎似的,无论楚御喊什么他也不解释。
要不是周围罕无人烟的,楚御都想跳车了,骂了半天对方也无动于衷只能作罢。
骑了七八公里后,云非攻终于停了下来,而远处,则是个红砖瓦房。
老旧的红砖房外,一群人身穿丧服抬着棺木,看来是要为死者下葬。
云非攻依旧没解释,只是将罗经仪递给了楚御。
楚御定睛一看,恍然大悟。
望了眼远处送丧的众人,微微叹了口气,踌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