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攻何德何能,今身居长老高位,靠的则是结衣长老力排众议提携晚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下辈子非攻做牛做马。。。不,是这辈子,这辈子做牛做马以报结衣长老大恩大德,结衣长老若有差遣,非攻定当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一番话说完后,云非攻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最终一咬牙,继续说道:“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您让我往东,非攻绝不去西,你让我上山,非攻绝不下海,以后您就是我亲爹。。。就是我亲爸爸,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非攻这辈子,就为了您而活!”
“结衣长老,后辈在外门之中就对您的敬仰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想您执掌长老之位三十余年,为这炎黄峰操劳七十余载,就如那古之大贤诸葛孔明一般,用那经天纬地之才保我炎黄峰叱咤隐门江湖威望一时无两,晚辈愿做结衣长老门下走狗侍奉终生百死不悔。”
这一番话下来,马屁之肉麻,言语之直白,扯犊子扯的之没有丝毫技术含量,一时听的白洁衣有些懵逼。
炎黄峰嘛,大家都是传承古代道家,而且也都是要脸的。
其他人就算依附了白洁衣,那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还从来没人像云非攻这么没底线,就算是亲传弟子,那也不会说出什么门下走狗之类的话。
说好听的,云非攻这是来表忠心,说难听的,就和上门当走狗一样倒贴。
不得不说,云非攻将来能够成为楚至道三大狗腿子之一,那肯定是有潜力的。
云非攻原本是抗拒的,可是架不住楚御让他这么说,结果说着说着,也就渐入佳境了,很多话都不用楚御教,他自己就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了。
“弟子早在外门之时就已对结衣长老心生敬佩,除了外门,还有内门之中,内门弟子,谁不对您的敬佩无以复加,外门之中,谁人又不知道结衣长老有那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古人云,卧龙凤雏得一而安天下,而今,炎黄峰有结衣长老,便如那刘备得卧龙,天佑炎黄峰,有您执掌传功堂,实乃门内上千弟子之幸也,有结衣长老为我炎黄峰保驾护航,怎不叫人喜极而泣,晚辈非攻对结衣长老之仰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永不变心。”
说完后,云非攻咣咣咣又磕了三个头,脑门子都磕的发红了。
这一番话说完后,云非攻长跪不起,还装模作样的抽噎了两下。
白洁衣凌乱在了风中,足足愣了半晌后,这才喃喃问道:“门内弟子。。。皆是如此佩服老夫?”
“那是当然,如结衣长老不信,可随意找些弟子来询问,非攻若有半句虚言。。。若有半句虚言,那就猪狗不如!”
云非攻觉得以自己现在这身手,打内门弟子都够呛,更被说十二大弟子中的猪和狗了。
“信,岂会不信,老夫。。。哈哈哈哈,还是略知一二的!”白洁衣仰头大笑,双臂用力将云非攻扶了起来,拉到了蒲团之上,脸上的表情那就和吃了喜鹊屎似的,不停的抚须长笑。
白洁衣望着毕恭毕敬的云非攻,点头不已。
是啊,老夫自幼便长于炎黄峰,从外门熬到内门,再从内门熬成十二大弟子之马,最终从三等长老熬成二等再熬成一等,七十多年了。。。勤勤恳恳七十多年。
七十年来,自己所教导的弟子少说也有两代上千人了。
怪不得那楚至道对自己如此忌惮,老夫。。。那可是有群众基础的。
以老夫这人缘、这威望、这实力,说不定登高一呼就能直接将楚至道从掌门之位给拉下来。
要不然的话,这新晋长老的漂亮小伙子怎么会第一天上任就赶紧来效忠。
这一番吹捧下来,不只是云非攻脸红,白洁衣都被吹的整个人轻飘飘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这么个理。
白洁衣久居山中,对外界的了解,也都是通过下山历练的弟子们口中得知。
下山历练的弟子们,就俩字,那就是低调,而且去的都是深山老林犄角旮旯的,很少和世俗众人接触。
就算是白洁衣询问,无非就是说一下外界的变化和风土人情,哪会拍马屁啊。
弟子们不会,可是楚御会啊。
经过楚御的调教,云非攻又自带天赋,这一番马屁下来,云非攻突然感觉他都可以和楚家祖上比肩了。
云非攻不是说了吗,纵做狗也开心,这是因为什么,因为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
至少,白洁衣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其实楚御这一套也就能用在白洁衣的身上,要是用在了楚至道的身上则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要是云非攻敢对楚至道说纵做狗也开心的话,老楚绝对会一掌劈死云非攻。
因为这就是一个巧言令色阿谀谄佞之辈。
即便在楚御所经历的那个后世里,云非攻虽是楚至道三大狗腿子之一,但是从来不会拍马屁,更不会如此露骨的吹捧。
因为大家都是有气节的人,能够和这种没气节的人相谈甚欢的,要不就是自信狂妄之辈,要不就是同样没气节的人。
而白洁衣,明显属于前者。
当然,白洁衣也不是没气节,只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马屁”待遇,一时之间有些飘飘然罢了。
没办法,谁叫炎黄峰弟子都不会拍马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