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
“废话。”楚御没好气的说道:“算了,我就当一天掌门吧,就这么一天,给来的人打发走掌门再还给你。”
“这是何意?”
楚御没解释,而是突然掐着腰喊道:“众长老听令,速回大殿,然后。。。然后,然后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蒲团上,其他弟子回去睡觉,额不行,那什么,在演武场练武,不管来的是谁,一律不准看他们,拿他们当空气,兄弟们记住啊,咱气势千万不能弱,直接无视他。”
“万万不可。”楚至道急的和什么似的:“若是先发制人尚有一丝机会,我等岂能束手就擒。”
“你先发个毛先发制人,你就听我的吧,要是不听我的,你可真就成千古罪人了。”
一直跟在楚御身后的陈无悔张口说道:“至道师侄,这遁去的一,是楚神兵,而不是你,相信老夫,也相信楚家血脉后裔!”
楚至道握着三尺青锋,最终一咬牙:“好,那便如此!”
深深看了眼楚御,楚至道弯了下腰:“一切,便看神兵贤弟的手段!”
“好咧,愚兄您就敲好吧。”
楚至道:“。。。”
楚至道觉得自己的确挺愚的,不愚能沦落成今天这鸟样吗,掌门之位都得拱手让人。
就这样,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回了大殿之中,至于其他弟子,则是在十二大弟子的带领下回到了演武场,继续。。。除夕练武。
楚御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大殿门口等着智先生出现。
结果左等右等,都快中午了,入山的路口一个人都没有。
一群长老们在大殿之中度日如年,楚御交代了,他们也不敢出去。
结果到了晚上,智先生终于出现了。
不过他不是徒步上山的,而是从直升机上面下来的。
楚御暗骂不已。
这老货太能装B了吧,喷气式飞机开路就不说什么了,你还坐直升机来的,走两步你能死?
其实楚御还真是误会智先生了。
因为山外有着护山大阵,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连那巫心玥破阵都要花好久,更别说对玄门奇术一窍不通的智先生了。
不管怎么说,智先生的登场很华丽。
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几名端着枪的兵哥哥。
其实不止是大殿之中的长老们很无措,智先生同样如此。
他害怕一挑下下飞机就让人乱剑砍死。
幸好,演武场那么多弟子根本没人搭理他,连多看他一眼的都没有。
智先生暗暗奇怪,难不成这些弟子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下了直升飞机的智先生,就站在演武场旁边的空地上,一时。。。有些尴尬。
因为根本没人鸟他。
为了来这炎黄峰,智先生计划了足足半年之久。
怎么来,怎么上山,该说什么样的话,该见什么样的人,该提什么样的条件,该如何软硬兼施,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一件事。。。那就是所有人把他当空气。
楚御本来想喊一声来着,刚抬起屁股,突然乐了。
没成想,智先生年轻的时候还长的挺精神的。
虽然现在智先生已经五十多岁了,可精气神十足,穿着中山装一副领导的派头,身后站着四个面色警惕的兵哥哥,想来八一半自动步枪已经打开保险了。
直升飞机虽然飞走了,但是却在不远处半空盘旋,估计智先生也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来的。
智先生实在是忍不住了,走向了最近的一名弟子。
“这位。。。这位小哥,请问,请问你们门派谁是管事的?”
外门弟子根本没理他,刚才师兄们已经交代了,不管是谁来了都不鸟他,所以只顾自己练剑。
远处的楚御走了过去,嘿嘿笑道:“大哥,您是找厕所啊,还是讨口水喝啊。”
智先生一脸懵逼,转过了头看着楚御,半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炎黄峰的人。。。还挺幽默的?
如果说世俗之中的人谁最炎黄峰最了解,那无疑就是智先生。
最近这几年,智先生什么都没干,光研究炎黄峰了。
改革开放初期就有很多绝密资料记载了有关炎黄峰的信息。
炎黄峰弟子虽然低调,可凡走过必将留下痕迹。
降妖除魔,处理的都是超自然事件,怎么可能不被人注意。
而且下山的弟子又是粗布白袍背着木剑,辨识度不要太高。
最主要的是,现在已经有很多其他隐门弟子进入了世家豪门成为供奉。
但凡是混隐门的,就没有不知道炎黄峰的。
总之是通过各种渠道,智先生掌握了炎黄峰的不少信息。
这个传承千年来最神秘的门派,也渐渐在智先生的眼前显现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从有了轮廓,到勾勒出细节,直到搞明白关于炎黄峰的前世今生,大先生对炎黄峰越来越着迷。
近千年,足足传承了近千年。
一个神秘的江湖门派,默默守护着华夏大地,无数弟子着白袍负木剑,为了斩妖除魔抛头颅洒热血。
这是一个令人尊敬的江湖门派,也是一群令人敬畏的世外高人。
可是,自古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如今大时代背景下,这种江湖隐门,不能再如此“无法无天”下去了。
不说那些超自然事件,单单是处理的过程中就造成了不少附带损害,这种事情一旦公之于众,民间一定会惶恐不安。
所以,智先生来了,寻求一个解决之道。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一群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半文盲,不得已,这才有了如此与众不同的“登场”,一是威慑,而,则是表明身份。
只是他就是做梦都没想到,登了这炎黄峰,听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大哥您是找厕所啊,还是讨口水喝?”
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一个穿灰袍的年轻人。
灰袍乃是长老,长老不正是炎黄峰的高层管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