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先生苦笑不已,连说怪不得。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少了几分猜忌和防备,智先生也尝试着问了一下楚御关于勘天卜地之术。
楚御的回答半真半假。
又是忽悠楚至道那套说辞,说时灵时不灵,而且还得是其他长老配合,反正想要预知什么很难很难。
智先生信,但也未全信,不过他是聪明人,没有追问。
“那就这样吧,我真得去吃点东西睡觉了,要不身体熬不住,你回去和你们领导打声招呼,把大致情况说一下,但是最好别提什么勘天卜地之术,原因想来你也清楚,你说了,我否认,你倒霉,对吧,嘿嘿。”
“明白。”智先生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完了过几天我就去找你,咱一起把这个公共事务安全局搞起来,不过我的时间不多,大致整的差不多我就得离开。”
“回炎黄峰?”
“不是,去一趟海外。”
“海外?”
“是的,海外。”楚御的目光,带着几分莫名的落寞:“在海外,或许一条可以让我回家的路。”
智先生站起了身,满面诚挚的对楚御伸出了手。
楚御笑着和对方紧紧的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会愉快的,智某,期待与楚掌门的合作。”
“以后叫我小楚就行。”
“好,小楚,以后,你就称呼我为老智吧。”
“还是老智头吧,称老智总觉得咱俩关系多铁似的。”
智先生闻言哈哈大笑:“没错,咱们可得互相算计互相提防,关系可不能太铁。”
就这样,智先生对楚御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大殿。
虽然智先生说要互相算计互相提防,可走的却是义无反顾,双目直视着前方,而大殿左侧的白洁衣,他却没有多看一眼,就好似那望夫石似的白洁衣只是空气一般。
从这个细节也可以看的出来,智先生完全相信了楚御,或者说是为了楚御给他勾画的那个蓝图,他愿意赌上一赌!
外部问题处理完了,剩下的,只有内部问题了。
楚御把双手笼在袖子里,吸溜着鼻涕走到了大殿之外。
大殿两旁,楚至道与百里浪带领长老站在左侧,微微垂手。
后面,则是十二大弟子,低着脑袋看着地,神态恭敬。
右侧,只有白洁衣一人,面如死灰。
楚御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笑容十分值得玩味。
白洁衣没有看楚御,只是望着远处智先生的背影,就那么看着,如同被抛弃的小三一般,如坠冰窟,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正当白洁衣准备收回目光时,本来已经走远的智先生又转身走了回来。
楚御微微一愣。
难道这智先生真的如此短视,到了现在还想要把白洁衣带走?
智先生一脸尴尬的带着三个兵哥哥走了回来,瞅了眼楚御,讪笑道:“楚掌门,山下有护山大阵,我们也出不去啊。”
楚御:“。。。”
翻了个白眼,楚御对云非攻努了努嘴。
待云非攻彻底带着智先生走了山后,楚御再次转头看向了白洁衣。
“老东西,说吧,你想怎么死?”
“死?”白洁衣就和输红了眼的赌徒似的:“你是楚家血脉后裔不假,可是你别忘了,祖训有载。。。”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楚御不耐烦的打断道:“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哪怕我是掌门也不能轻易动长老,要是动了就不能服众,长老们会人人自危巴拉巴拉之类的一大通废话,你不用说了,我记的比你清楚。”
嘿嘿一乐,楚御看向百里浪:“废了这老王八蛋的四肢,扔到后山悔过崖,永世不得来前山,废除他的长老之位。”
“你。。。你敢,楚御小儿,你为何如此狠毒?”
楚御双目如刀,望着白洁衣足足半晌这才开了口。
“狠毒?白洁衣,楚彩凤你可记得。”
白洁衣面露迷茫。
整个山门就俩姓楚的,一个楚至道,一个楚御,哪来的第三个,而且听着名字还是个女人?
楚御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就是那挨了你鞭子的女弟子,她原本叫乙九,楚彩凤是我和百里长老赐的名!”
白洁衣更加困惑了,不由问道:“就是因为那一鞭子?”
“不,不只是!”楚御低吼着说道:“原本百里长老将她留在了后山,结果半个月后,你将她叫到前山,询问她我和百里浪的行踪以及日常交谈,她都照实说了,可是你不信,你以为她有所隐瞒。。。居然。。。居然用戒尺敲碎了她的肩膀,半年,足足半年,她现在连筷子都拿不稳,白洁衣我靠你女马,她是人,不是畜生!”
楚御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意味。
“别说是你,哪怕就是天王老子,只要在我们楚家的地盘干这种事,我他妈一定搞死他!”
说完后,楚御再也不看白洁衣一眼,而是走到了楚至道的面前:“楚家后人楚御触犯祖训,无故囚禁首席一等长老白洁衣,自知罪孽深重德不配位,现将掌门之位传让于楚家。。。血脉后裔楚至道!”
楚至道茫然的抬起了头,袖中的戒尺,无声的滑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