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认真的向自己道歉。</p>
“为什么......”她喃喃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秦天羽沙哑的笑了一声。</p>
“是啊，为什么。”他扯了扯嘴角，“我也想知道为什么。”</p>
夏格伸手攥紧了他的手，眼神很是倔强，“可是，我不想。”</p>
她说着，眼里流出了泪水。</p>
晶莹的泪珠似乎刺痛了他。</p>
秦天羽哑然失笑，“我也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带你走，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p>
夏格呆了呆，颓然的摇头。</p>
“你的伤已经好了。”他喉结一滚，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我以前说过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抱歉，实现不了啦。”</p>
夏格颤抖了一下，死死的拽着他的袖子不放，“可是......可是我们还有办法在一起啊，我做你的情人就好了，你说过要陪着我，你都答应过我......”</p>
“嗯，我都答应过你。”秦天羽慢慢的重复，“我不能吊着你，乖。”</p>
夏格又是一颤，抬起头，语气悲伤极了：“然后......然后你不吊着我，就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是吗？”</p>
秦天羽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把她的手往下拽。</p>
“夏格，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看中了我......”秦天羽扯了一下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一点，“你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可是......我很荣幸。”</p>
“天羽，我不怕。”夏格忽然大声说，“我不怕你吊着我！”</p>
秦天羽沙哑的笑了一声。</p>
他喉结一滚，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p>
“可是我怕。”他的声音很冷静，但是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而且，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你的妹妹该怎么办，你想过吗？”</p>
夏格哭了起来，哽咽道：“我不要去想，我不要......”</p>
“乖，别哭.....秦天羽笑了笑，“你一哭，我就走不了啦。”</p>
夏格轻轻一颤，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p>
“我不想你走......”她抽噎着，“天羽，我不想你走......”</p>
“嗯。”男人沙哑的应了一声，“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等你结婚了的那一天，也许我还会去参加，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一定不会轻饶他。”</p>
夏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p>
“我不要......我不要和别人结婚......”她呜咽着，“我不要......”</p>
秦天羽盯着她泪水滂沱的脸，忽然有种灵魂抽离的错觉。</p>
仿佛他是站在第三者的位置上看着这一幕。</p>
所有的感官都离他而去，他只剩下这一具躯体。</p>
“夏格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他平静的为她擦着眼泪，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我等着那一天。”</p>
夏格的手被他拽了下来。</p>
但是她不甘心，又一次抓住他的手臂，抽噎着摇头，不断的摇头。</p>
她多么希望他能答应自己做他的情人。</p>
反正陪在他身边的方法还有，只要他答应就好了。</p>
可是现在，他说他不能和她在一起。</p>
不能，不是不愿。</p>
这个字几乎断绝了所有的可能性。</p>
夏格哭得快要喘不过气。</p>
秦天羽捧起她的脸蛋，低头吻去她的泪水，但是她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似的。</p>
男人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紧缩成了一团，所有的情绪都挤压在里面，一旦爆发，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p>
“我该走了。”他沙哑的吐出这句话，“不许再哭了，不然不漂亮了。”</p>
夏格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依然抽噎的不停。</p>
“秦天羽......”她的嘴唇哆嗦着，“你喜欢我吗？”</p>
秦天羽许久没有说话。</p>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底却涌起了一片幽暗的墨色，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飓风。</p>
“嗯，很喜欢。”他沙哑的吐出这句话，“夏格，你很招人喜欢的。”</p>
他的语气乍一听很随意。</p>
但是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p>
夏格还是哭。</p>
他喜欢她，可还是要离开她。</p>
这个事实让夏格觉得更加难受。</p>
她也说不出更多挽留的话，因为........她理智上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理解他。</p>
可是......感性上她还是不想让他走。</p>
所以，她只能用力的拽着他的袖子，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多留一会。</p>
她哭的眼睛都肿了，脸上全是红红的。</p>
他不想让她伤心，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狠狠的伤害了她。</p>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招惹她，这样，他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交集，这个傻女人也不会越陷越深。</p>
想到这里，秦天羽自嘲的笑了一声。</p>
“天羽......”夏格哽咽的说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p>
秦天羽没有说话。</p>
他抬手替她拭去眼泪，动作很温柔。</p>
“夏格。”他低低的说着，“以后，你把我当哥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