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钦天监某日有事和叶辅安撞上了,听说叶家的姑娘出生时辰不好,与叶辅安谈话时,钦天监说他还会算命,祖上就是算命起家的。叶辅安以为钦天监和朝中其他人没有什么牵扯,见这人长得很清正,让钦天监给他算一双儿女的八字。
算得叶嘉佑的命数和其他大师算出来的差不多,等算叶骊珠时,钦天监一时称奇,说是前些天看了秦王的八字,叶骊珠和秦王八字相合,秦王应当是叶骊珠命中的贵人,两人若在一起,或许能佑叶骊珠长命百岁。
叶辅安自然不信钦天监的鬼话,但还是使了点好处套走了提骁的生辰八字,找自己最熟知的大师。
叶辅安最熟知的大师也在京城中,还开了一个馆子,平日里都是徒弟出面,只有三品以上达官贵人找,才会自己出来。不巧的是,这位大师也被提骁手下的人威逼利诱买通了。
叶辅安晚上有些失眠。
做梦的时候,叶辅安一会儿梦见叶骊珠染了重病,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一会儿又梦见叶骊珠跟着提骁去了咸州,咸州和京城千里之遥,提骁那混蛋冷着脸教训自己的乖女儿,吓得自己女儿哭都不敢哭,还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吃糠咽菜跪祠堂。
叶骊珠是叶辅安的心头肉,这么多年,叶骊珠都不在叶辅安的身边,所以叶辅安格外忧心爱护这个女儿。他也不知该怎么对女儿好,就把家里的珍宝送到女儿那边,让女儿随意用,从小就告诉叶嘉佑他有个姐姐,一直在叶嘉佑面前说这个姐姐的好话,平日里不舍得大声对女儿说话,就怕让女儿伤心。
所以,对待叶骊珠的婚事,叶辅安慎重得不能再慎重,一心想要找个知根知底门槛低些好拿捏的。
提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回了京城。
叶骊珠这些天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婚事发愁。
她一连十天没有见到提骁,身子最先受不住了。
提骁也是存心熬一熬叶骊珠,给这个小姑娘一个教训。
时时刻刻都满足她,只会让她沉溺于现状,不会让她想的更长久。
叶骊珠倒是没有像以前那般身体沉重头脑发热病倒在床上,她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只是懒洋洋的,做梦都在梦见提骁。
她还特意打听了一番,问了问提骁的下落,海檀只说军中有事情,秦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去军营中了。
海檀虽然瞧不出什么,但能感觉到自家小姐这些天有些浮躁。
叶辅安问了她,问她觉得秦王如何。
叶骊珠见不到他自然觉得他好,小声说了一些夸赞秦王的话语。
叶骊珠性子虽然随和,但不是见了谁都会随和,能得她赞赏的人不多。
叶辅安看叶骊珠这情态,已经猜出自己的女儿十分中意秦王。
只是有一点不好。
叶辅安早就拒绝了秦王,如今他不可能再舔着脸去提这件事情了。
叶辅安觉得懊悔,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回话太坚决了。
提骁回京后,自然先来了秦’王府。
太子已经回了东宫,在军中数日,提骁自然风尘仆仆,他先去浴房洗了个澡。
晚上的时候,提骁算了算时间。
第十一天了。
叶骊珠还真能忍,明明将他看做自己的命,却按捺着第一时间不来找他。
提骁笃定她第二天肯定会来。
次日,提骁在书房中处理这几日堆积的事情,外面突然有侍卫敲了门。
提骁手中的朱笔未停,只说了句“进来”。
侍卫进来通报道:“殿下,叶小姐来了。”
提骁道:“她一个人来的?”
“带了海檀姑娘。”
提骁勾了勾唇:“让她在厅中等待半刻,先让人好茶招待。”
侍卫应了一声:“是。”
提骁指腹染了一丝朱砂红,他本来是晾一晾叶骊珠,好好将她这只不听话的小妖女给驯服,让她更依赖自己。
如今却发现,其实也是他在受苦。
叶骊珠只是身体按捺不住,而他对叶骊珠的思念,才是真心实意,真情实感。
叶骊珠坐在一旁,心里其实有微微焦虑,她抬眸道:“殿下在做什么?”
侍卫压根不敢看叶骊珠一眼,只垂眸低声道:“殿下处理一些事务,叶小姐再等片刻吧,奴才让人给您上茶。”
茶水是上好的芙蓉仙茶,宫中也觉得稀有罕见的贡茶,叶骊珠却抿了抿,茶水沾了沾唇瓣。
她是偷偷出来的,只带了海檀,并没有带玉沙她们,只说自己去找陶媚文玩。好不容易来了这边,提骁却在处理事情。
叶骊珠浑身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她进来后,海檀本来要给叶骊珠脱去斗篷,叶骊珠却没有愿意脱。
雪白的斗篷裹着她,严严实实,只有一张惑人的小脸在外。
叶骊珠眉头蹙起,不过仍旧在乖乖等待提骁。
过了又一刻钟,侍卫才来传话:“叶小姐,您来一下书房。”
叶骊珠“嗯”了一声,这才扶着海檀的手起身了。
等到了书房,自然只有叶骊珠一个人进去。
过了屏风,叶骊珠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香炉里是沉稳的木质香气,抬眸往上看去,提骁穿着单薄的衣袍,墨发半散,垂眸看着手中的折子。
房间里极暖,因为叶骊珠要来,她畏寒,提骁考虑到了这一点。
叶骊珠脱了身上的斗篷,磨磨蹭蹭的坐到了提骁的身边,轻声道:“殿下在看什么?”
提骁道:“咸州的一些事情罢了。”
叶骊珠的脸色逐渐绯红,她手指勾了勾提骁的肩膀。
提骁不理会她:“别闹。”
男人侧颜立体,鼻梁如山峰般挺拔,双眸深邃莫测,长发散在身后,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感。
叶骊珠想了想,她一点一点的凑过去,抱住了提骁的脖颈。
提骁的身子瞬间僵了,下一刻,叶骊珠的手腕被他握住,整个人被压了下去。(记得看作话)
很久之后。
叶骊珠手背蒙住了眼睛,虽然已经结束了,但她还是觉得难堪。
提骁坐了起来,衣衫不整,他捏了叶骊珠的下巴:“还记不记得你刚刚答应了什么?”
叶骊珠晕晕乎乎的,方才她被欺负惨了,说了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