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未停,果然来了人,而且还是两个。
张郎和张老二心中大喜,想想肯定是来放了他们的,真是难为了这些好兄弟,冒雨而来,这得多大的面子?
电筒射在了二人的脸上时,他们的笑容也跟着凝固。
“你是张郎吧,这个是张几?”来人并没有关注二张的表情,声音有些严肃地问了一句。
“我,我是张老二,二位,这……”张老二的话未说完,一副手铐就把他拷了起来,让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开始发怵,说话也打起了颤,更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同志,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是受害者,是阳刚那小子打伤了我们。”张郎依然不死心,见了棺材也不想流泪。
“有什么话进所里去说吧,现在,你们涉嫌杀人!”一名同志说,“先把这个人带回去吧,另一个还锁着,我们也没有钥匙,就让他呆在这里好了。”
张家两兄弟的脸色白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前一刻还在欢喜,心情就如三春的天气,暖洋洋的,这时已经如坠冰窟,让人发凉。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同样上演了这样一幕,张三正在接受治疗,被两个警察进去抓了个正着,不单是医生呆了,连张老四也是一脸震惊,不是他们刚从所里回来吗?又要带去所里,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开什么玩笑,你们现在是人犯,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当成呈堂证供!
两人已经说不出话来,还打算要在医院里躺个年把半年,不把阳刚弄死誓不为人。竟然要重返所里,接受审判。
雨完全停了,两拨人如期而遇,一起在西城警所的大门口相遇,张家的三兄弟,唯一没有遇上张郎。
关局已经听完了王老者一边哭泣一边讲完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大舅哥的脸色已经煞白,说不出话来,这里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看着只带来三人,副局的脸色不好看,执行任务的人忙着解释:“张郎被锁着,钥匙据说在这位阳老板的手里。”
所有人看向了阳刚。
阳刚苦笑一声,站了起来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钥匙被弄丢了。”
关局看了一眼阳刚,骂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丢?”
“这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钱。”阳刚笑了笑。
此时,天已经开始发白,马上就要亮了。关局不想再过问细节,而是下了命令,让所长把这事写成材料,明天送到他的办公室。至于张老三,实在没有办法,只有把厂子里的钢筋据了。
阳刚听得心中一乐,那钢筋是要用钱买了,记得先给钱再据。
至于大舅哥,一起送了进去,说是犯了什么包……皮罪。
瘦白脸的心里发慌,也不敢再找阳刚要钥匙,也许,他手上的东西正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