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城愁眉不展,林氏便岔开话题道:“掐算着日子,铭儿这几日就要回来了。”
提及卫铭,卫城的神色舒缓了两分,“是啊,转眼铭儿都已离家两年了。
对了,你可告诉清染铭儿要回家了?”
林氏笑着摇了摇头,“清染与悠儿我一个都没告诉,想着给她们一个惊喜。”
卫城嘴角也有了丝丝笑意,“铭儿还不知清染之事,但清染若见到铭儿想必自然欢喜激动,毕竟他们两个小时最是要好,一刻分割不开。”
“谁说不是,他们三个在一处,铭儿与清染倒是更像兄妹。”
夫妻齐齐笑笑,很快说起了其他。
芷兰院中,卫锦悠望着内务府送来的衣裳珠宝,摇头感慨道:“阿染,咱两是不是朋友?”
叶清染挑眉不解,便听卫锦悠一脸艳羡的道:“你是不是偷偷去哪里祈过愿,若是有这等好地方你可不能私藏!”
“此话从何讲起?”叶清染无奈笑起。
“你算算呀,自你来临安后可谓是手指金开,如今陛下皇后皆成了你的靠山,那些意图对你不轨之人也都遭了报应,你这分明是得老天偏爱嘛!”
“大小姐与奴婢想的一样,奴婢也一直觉得小姐的运气好着嘞!”暖儿听了忙接话道。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叶清染轻轻牵了牵唇角。
或许她的运气的确很好吧……
毕竟否极泰来,八年前她失了一切,老天多少也该给她一些弥补了。
“小姐,这是林小姐给您送来的请帖。”锦绣走上前,将手中的请帖呈给叶清染。
叶清染抬手接过,卫锦悠却注意到了锦绣的指甲,握住了她手腕,细细端详,“锦绣,你这指甲修的可真整齐,我还从未见过谁的额指甲修的这般漂亮。”
女孩子爱美,都喜欢留着纤长指甲,涂抹上各种颜色的花汁。
锦绣的指甲短短的,透着指甲本身的粉色,但却格外精致漂亮。
暖儿撇了撇嘴,翻着白眼道:“当然整齐了,每日都不知要打磨几遍,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烦。
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穷讲究的小姐呢!”
每日都要检查数遍,发现哪处的弧度不够整齐,便要用小锉磨一磨,偏生暖儿又是随意至极的人,两人总是互相瞧不上。
卫锦悠听得扑哧一笑,含笑打量着锦绣道:“不过还真别说,锦绣的风姿的确出众,若是能将额前的碎发梳起来,想必会更加清丽动人。”
锦绣却倏然抽回了手,下意识捂住了额前厚重的碎发。
卫锦悠有些惊讶,锦绣抿了抿唇,低声解释道:“奴婢额上有一道很难看的疤……”
“对不起锦绣,我不是有意的。”卫锦悠很是自责,她自是知晓相貌对女子来说何等重要。
“大小姐言重了,我早已习惯了。”锦绣笑笑说道,转身继续去规整屋子。
暖儿则歪了歪头,皱起的眉眼中藏着迷茫和不解。
锦绣姐姐为何要说谎呢……
见卫锦悠仍在自责,叶清染望了一眼锦绣,收回视线笑道:“你无需放在心上,锦绣额上的疤说不准哪日便会痊愈的。”
“你能治好锦绣?”
叶清染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算是吧……”
叶清染展开林璇送来的请柬,眉心一蹙,倏然起身。
“怎么了阿染?”
“璇儿崴伤了脚,我过去看看。”说话间,叶清染已将药箱准备妥当。
叶清染温和时如风,轻柔细腻,化养万物,遇事时亦如风,却凌厉如刃,有摧枯拉朽之势。
这样的女子岂是后宅所能容的?
叶清染乘着马车一路赶往林府,方踏下马车便将林府门前负手立着一道身影,清俊风雅,芝兰玉树。
宋祁闻声偏过头来,见是叶清染,抬步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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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的冷幽默……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