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吧。”
按理说一套这种场合用的西服至少得提前半年定制,但乔韶临时起意要去,也就只能凑合了。
不过也无所谓,乔宗民的独子深海集团唯一的少东家,哪怕是穿个地摊货去赴宴,也只会被人仰望。
谢家的寿宴是在周五,乔韶提前去找老唐请假,让他意外的是——
“你周五不来了?”乔韶问贺深。
贺深也挺意外的,反问他:“你家里有事?”
乔韶哪里说得明白,只含糊道:“嗯,有点事。”
贺深担忧问:“要紧吗?”
乔韶连忙道:“不要紧,只是得请个假。”
贺深也没多问,只说:“有要紧事的话告诉我。”
乔韶点点头,又问他是请假做什么。
贺深没瞒他,直白说:“周五我爷爷过生日。”
乔韶愣了下,心道:好巧啊!
不过他一点都没多想,天底下同一天过生日的爷爷多了去了,他说:“那我提前祝他老人家生日快乐!”
贺深应了一声。
乔韶又想起一事,纳闷:“说起来……爷爷生日都能请假吗?老唐准了?”按理说高中生很难请假的,爷爷过生日这种理由,嗯……有点牵强。
贺深解释道:“他大病初愈,很想我回去。”
乔韶又愣了:貌似谢家老爷子也是大病初愈,所以半个寿宴庆祝庆祝?
真的巧啊,天底下的爷爷们都一块康复一块过生日吗?乔韶再怎么脑洞大开,也绝对想不到眼前的贺深其实姓谢。
“这样啊,”乔韶温声道,“那你要好好陪陪他。”
贺深笑了下,岔开了话题问他:“周末又不能见面了吗?”
这次是大休,他俩还周五请假,周末又悬了。
乔韶想了下道:“微信联系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明天了!
兴奋地搓手手!
95、第95章
贺深真的想见他,尤其是周五过后,一切尘埃落定了他只会加倍思念乔韶。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乔韶笑道:“好啦,我周末一般没事,肯定找你。”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贺深眉眼舒展了:“一定。”
乔韶承诺:“一定。”
上课铃声响了,乔韶正要往教室赶,贺深却又拉住了他。
乔韶看他:“嗯?”
贺深:“有个事想问下你的意见。”
乔韶怕耽误课:“下课再说?”
贺深道:“很快。”
乔韶停住脚步,跟他站到了教学楼的阴影处:“行,你说。”
贺深垂眸看他,认真问道:“我可以把我喜欢你的事告诉家里人吗?”
乔韶蓦地睁大眼,错愕道:“什、什么?”
贺深问:“可以吗?”
乔韶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心里滚烫,连带着声音都像被高温烤过,有点失真:“怎么想起要告诉家里人?”
贺深重复问道:“我能说吗?”
乔韶脸颊也慢慢红了,他低下眼睫道:“你想说就说嘛。”
这是贺深的事,他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家人。这同时也是乔韶的事,贺深向家人摊牌对于乔韶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贺深若非喜欢他到了极致,又怎么有勇气告诉家里人?
乔韶心里甜滋滋的,他又想起:“我暂时没法和我爸说。”他不是自己怕,是怕大乔欺负贺深。
贺深笑了,牵起他的手道:“你不用急。”
乔韶觉得自己有点怂,还想再解释下,谁知贺深竟又问了句:“乔韶,如果我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乔韶立刻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仰头看他:“你能怎么不一样?”
贺深犹豫了一下:“比如我的家庭……”
乔韶马上明白了,他看着他,认真说道:“没事的,不就是欠了债吗,我和你一起还!”
贺深一愣。
乔韶又道:“咳,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
贺深笑弯了眼睛,揉揉他脑袋道:“一千万呢。”
乔韶马上道:“没问题的!”
贺深道:“寻常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乔韶委婉道:“没准哪天我买两张彩票就够了!”感觉说这个都比说自己老爸是乔宗民的可信度更高。
贺深勾唇:“这不对啊乔小韶。”
乔韶听出他语调戏谑,知道这家伙下面肯定说不出好话。
果然,下一句贺深就道:“还没结婚呢,你就要和我共享财富了?”
乔韶:“闭嘴!”就知道这家伙说不出正经话!
贺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把他拉进怀里,在他头顶上吻了下:“乔韶……”
乔韶:“嗯?”
贺深由心地说道:“我爱你。”
乔韶身体颤了下,也张口:“我……”
贺深打断他:“不要说。”
又不让说!乔韶生气了:“凭什么只许你说?”告白不该相互的嘛,凭什么不让他说他爱他。
贺深抱紧了他道:“等以后,以后再说。”
现在不能听,听了他会当真,如果乔韶哪天后悔了,他也无法放手。所以别说,他不想伤害乔韶,哪怕乔韶只能给他很短暂的幸福,他也绝对不想伤害他。
乔韶没继续说了:一来这话需要气氛,一打断谁还说得出口;二来他也反思了一下自己,贺深都敢向家里人摊牌了,他还藏着掖着,的确不像话,等他做好准备向大乔坦白时,他一定要拿个喇叭怼贺深耳朵上告诉他那三个字!
上完最后一堂自习课,乔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宋一栩羡慕得眼都绿了:“你俩一起请假,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乔韶心虚,瞪他一眼:“我俩是各自家里有事。”
宋二哈发表的完全是嫉妒之言:“我不信,你俩就是一起嗨去了,肯定大吃大喝畅快玩,不管我们这些学生狗的死活!”
二哈蠢归蠢,无意中却当了次预言家。
乔韶懒得理他,背了书包走人。
回到家乔宗民招呼他道:“来,试试礼服。”
乔韶道:“肯定没问题的,明天穿就是了。”
大乔同志比他还着急些:“你好久没穿了,不需要适应适应?”
说来也是,小时候经常跟着爷爷应酬,各种各样的小西服穿过不少,早习惯了。但自从被绑架再回来后他就没了一切应酬,已经多少年没正经穿过了……
乔韶道:“行,那就试试。”
一旁的吴姨上前道:“我来帮你。”这种衣服一个人穿是有点不方便。
其实男士礼服比女士的简单太多,尤其是现在社会,无非是各样西服的变种。去国外参加宴会还要考究一下大燕尾和小燕尾,国内就很随意了,大多时候连三件套都不穿。
乔宗民给儿子定的这身西服虽然很赶,但做工却是一顶一的,毕竟花了八位数,金线都可以缝进去了。
乔韶许久没穿这么工整的衣服,穿上了也不局促。毕竟打小接触,记忆都在骨子里。
乔宗民打眼一看,道:“好看!”
吴姨更加捧场:“韶韶真帅!”
乔韶正了正自己的温莎结,也笑了:“爸你眼光真不错,这身还挺显高。”
乔宗民道:“不用显,你本来就长高很多。”
乔韶道:“嗯嗯,长了2.6厘米呢。”
乔宗民不认同:“那是两个月前,现在高五厘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