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陈家镇十字街口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饭馆老板姓林,字友庆。中等身材,平头长圆脸。四十八岁的年纪,生的非红火,火到周边的饭店,不可与其争锋。
平日里一到中午,晚饭甚至夜宵都是爆满,猜令、划拳声,边吃边聊声,卖唱女的歌声,响满厅堂。店也得好——四季红饭庄。这饭庄的炒暴,红烧,蒸等色、香、味齐全,尤其实店里的招牌菜,红烧鲤鱼、毛肚血旺、凉拌猪头肉,生米蹄汤堪称本县的一绝,方圆几十里的人有乘轿的,坐马车的,当然也有行的,络绎不绝前来味。成了当地的一风景线。
自然四周的大大小小十多家饭店、酒楼、菜馆十分眼红眼馋。暗地里也派人去那饭庄吃饭考察,甚至出高薪来挖走大厨,大厨和老板的关十分好,是个恩图报的人,当然不会跳槽。
这一天赶,一大早店里来了一50多岁的男人,一手玩着两颗晃晃的铁蛋子,带着两随从从马上跳下来,走进四季红饭庄。大堂急忙迎上前去,满面笑容地问:“客官,吃点?”他们三人的样子,像是来头不小。大堂躬身说:“请随我上二楼雅间,”当时刚开店门,楼下大厅里有四个客人。“快点把们老板叫来,我有话说。”来人十分傲慢的吩咐。“是是,请慢坐,喝茶,我马上请老板过来。”
那大堂急忙跑林老板的事房,不一会儿,林老板笑嘻嘻的出来了,大堂小声的说:“老板,楼上来了几客人,点要见您。”林老板,随着大堂快上楼,来到雅间门口,大堂小声的对林老板说:“就是那手玩铁球的人。”
老板上前拱手:“客人找我有事儿?”“就是四季红的老板林友庆?”“生,请里面坐。”玩铁球的生依然四处量着四季红饭庄,一边跟着林友庆他的事房走去。
“二村,去泡三杯碧螺春上来。”“三生,请坐。”林友庆暗自量了一下这三个人,来不善。等他们三人坐下以后,站在一旁恭敬的说:“生,请用茶。”这茶可是上好茶,虽然是盖碗盖住茶水,一端进来,那股香,那股脱俗的幽韵,便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一一奉茶给三人后,那人端起盖碗茶呷了一口赞:“好茶!林老板我是奉我家老太爷的令,有事找。”请问家老太爷是…请生。”“就是如峰山上老大的亲爹。”“啊!久仰大,如雷贯耳,失敬失敬。”那人拱着双手恭敬地峰山方一拱。林友庆慌忙站起来拱手躬身说:“请问老太爷有吩咐?”“老太爷叫我来预订100桌寿宴。”林老板依然站着诚惶诚恐的说:“请吩咐,用规格?”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红字的菜单,林老板双手过莱单,仔细的了一遍:“请问,寿宴定在时间?”
“八月初八。”“啊,八月初八,好日子好日子。”玩铁球的人随从使了使眼色,那人便从肩上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在桌子上。林老板听出那布包里的是银洋,“这是500块大洋,够不够?”“够了,够了。”
林老板慌忙答应,其实呢?这500块大洋,够100桌酒宴的本钱。他当然不敢这说。“够了就好,我们走。”林老板跑的千万不可得罪,便对一旁听吩咐的人,亮出大头又曲下小头和无,比了一个“三”字,“生,请留。”
大堂已经将三个早已准备好的专门发来人用的红包,用托盘端上来,林老板又双手将红包分递给三人:“三生辛苦了,请三生喝点茶。”三人换了一下眼色,过红包,扬长而去。
这500大洋,用于100桌寿宴的费用,本来没有多大的赚头,林老板,这峰山上的土匪,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实在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一旦得罪,破财是小事儿,丢就太不值得了。因有苦难言,不敢推辞,曲奉承,烧了这柱香,将来生上少点麻烦。
是就在当天下午,县城里驻军的一个营长,他的老娘过60大寿,也要到四季红饭庄里订100桌寿宴,关键是也要定在八月初八。
林老板对副官说:“老总,八月初八,我们饭庄已经了100桌寿宴的预订,请老总另寻高。”“格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在这里定席,是给面子,给脸不要脸。”
那副官掏出枪拍在桌子上,“老子不,这是我们营长吩咐的,就这定了,不吃枪子,就老实点。”说怒气冲冲带着随从走了,拦也拦不住。
离八月初八没有几天了,林老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既然双方都惹不起,干脆上峰山那龙头老大让让,结那山大王了几个耳:“老子来定席是付了钱的,当时也没有说办不了,说没有人抢在我的前面,狗营长?狗仗人势,我不,初八那天我要带人下山来,吃100桌酒宴,少一桌都不行。”
这山大王年纪有30来岁,精干,说他也是穷苦人出身,20岁准备娶亲的时候,因为未婚妻长的漂亮,当地的一个连长上了,惨遭凌辱,而投河自尽了。于是这本来一心上,边种田边读书的年轻人,给双亲留下一封,“有账去,快来。”便走了复仇之,经过漫长时间的听,仇人是刘湘手下的一个连长。访得这连长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小女儿,时到菜市场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