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之saber齐格飞与御主戈尔德以外的御主和从者,都多少构筑起了主从关系。菲奥蕾对慎二信赖有加。达尼克对弗拉德·三世恭敬侍奉。喀戎和考列斯亦师亦友。罗歇从心底里尊敬着阿维斯布隆。塞蕾尼凯虽然对阿斯托尔福的飒爽奔放感到有些棘手,却被他的清廉和纯真夺去芳心,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是不会有破绽的。
只有戈尔德早早就放弃了和saber的交流。他没有努力去了解对方,只是单纯地害怕暴露真名。
戈尔德不知道saber在想些什么。
那个如同机械一般的男人心里藏着的是不平?是叛逆?是杀意?是轻蔑?还是什么都没想?他的目标是什么,信条是什么?这些都应当事先问清。但戈尔德却拒绝那样。他想把从者作为自身的装备品对待。
或许是出于虚荣,又或许是对“终归是一介使魔”的想法耿耿于怀。
无论如何,saber在与红rider的战斗中虽未处于下风但也没占得先机的事实,确实使他心中那绝不该有的焦躁感一点点的积累起来。
明明他自己才是黑方最优秀的魔术师,明明自己的从者才是最强的saber,可为什么就是没有拿下任何功绩?Lancer暂且不提,那是不输给齐格飞的英雄,同样持有不死身的迦尔纳,可为什么面对不是三骑士的rider的时候也是这样?
Berserker那边已经成功压制住了对方的berserker,自己这边却连一个rider都对付不了——不行,不能这样,Saber必须要拿下足够的功绩,不光看着assassin和caster出风头。
在这样的心态的驱使下,戈尔德通过主从之间的联系,开始胡乱指挥——就像慎二担心的那样。
通常的御主在从者战之中不会发出细致入微的命令。那是因为他们对从者这种存在在名为战斗的领域里抱有绝对的信赖。至少,他们拥有远远超越现代魔术师的经验和技巧。正因如此,大多御主只会在战略方面的部分发表意见,可戈尔德却被焦躁冲昏了头脑。
“Saber!宝具啊!给我用宝具!”
发现齐格飞无视了他的命令,戈尔德更加焦躁,甚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那是忍耐达到极限的表现。
对此,菲奥蕾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叔父大人,请不要着急,战斗才刚刚开始,还没到决胜阶段,没有必要这么快使用宝具。”
“可是,到现在为止,saber也没有给敌人造成伤害。”
菲奥蕾通透的声音让戈尔德的急躁和怒火稍有缓解,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独处容易钻牛角尖,有个人劝解就会好很多。戈尔德也多少要顾及菲奥蕾下任当主的身份和为她撑腰的达尼克。
“敌人也没有给saber带来伤害,应该说是势均力敌,根据敌人表现出来的属性,或许他就是assassin推测中的顶级——。”
菲奥蕾的话还没有说完,千里眼魔术的呈像之中,一翠绿的光辉由远及近,不仅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击中了齐格飞的身体,更破开了恶龙血铠,给齐格飞带来了伤害。
平衡之势被打破了!
戈尔德一拳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大声咆哮:“你到底在干什么,saber!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如果你使用宝具,rider说不定已经被打倒了”
菲奥蕾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刚说势均力敌,就变成这个样子,她连忙联系自己的从者。
“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不止有rider,还有archer。”
“什么?”菲奥蕾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要紧张,局面目前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不过保险起见,最好请大贤者掠阵。嗯,你行动不便,让胖子来。”
“明白。”菲奥蕾猛然抬头,对着已经开始摸令咒的戈尔德说道,“叔父大人,我们的敌人不止rider还有红之archer。请您联系考列斯,请求我方archer的支援。”
“但是,saber这边——”戈尔德看了看菲奥蕾的双腿,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saber,表情纠结。一方面,他不希望喀戎过来抢功劳,另一方面红之archer能够打破“恶龙血铠”的实力又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Assassin说没问题,我相信他,所有的责任由我来负!”菲奥蕾态度坚决,那双水色双眼中展现出的锋芒,以戈尔德的骄傲也不敢忽视。
“我知道了,如果你坚持。”戈尔德不甘心地甩了甩手,启动了城堡内部的通讯术式。
“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菲奥蕾盯着眼前的画面,双手不自觉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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