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自己查证,纪先生的事情,还请大人勿要深究,那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岑子衿无法跟他解释梦里几十年,纪钧对她的照拂,只能用这样一个词来定位纪钧在她身边的位置。
谈修龄眯眼看她,眼底似有波浪翻涌,淡声重复,“很重要的人?”
岑子衿恍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尴尬的话题。
她如今的身份是谈修龄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她却当着未婚夫君的面说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很重要,她想,哪怕是个泥人也有三分脾性,不知道谈修龄会如何就此翻脸?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吩咐下去。”
他这是答应了,最棘手的问题解决,岑子衿也松了一口气,“我们查到闻英最近经常出入丛林楼,在那花楼的后面,有一处柴房,里面似乎有暗道。”
“嗯,我知道。”
岑子衿侧首看他,觉得他语气有些凉,她猜大概是因为纪钧的事情,可这是一个解释不清的问题,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交易也已经达成,岑子衿索性就站起了身,“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谈大人好好养伤。”
谈修龄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岑子衿福了一礼,就转身往外走。
“岑三小姐是皇后懿旨钦定的婚事,不管是为了我谈府的颜面,还是为了小姐自己的名声,还请小姐做事之前三思。”
就在岑子衿即将推门出去的时候,谈修龄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岑子衿笑了一声,你这外面昏暗的天色,转头问他,“谈大人,你是喜欢上我了?现在是吃醋?”
谈修龄身形一怔,嗤笑了一声,随即捏着眉心抬头看她,“岑三小姐慢走,当心路滑。”
这么明显的逐客,岑子衿还是听得出来的。
只是,他这算不算是气急败坏?
等她带着阿碗彻底走远之后,白海才出现在房中,一脸同情的看着谈修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杵在这做什么?”
谈修龄斜眼看他。
白海耿直道,“我怕你一个人难受,主子,就算岑三小姐以前喜欢过别人,现在和她定亲的人是你,所以,主子你再努力努力?”
谈修龄一把棋子扔过去,薄唇轻启,冷喝道,“滚。”
白海挠挠头正准备出去,又被身后的人喝住,“回来。”
这次白海学乖了,低头不再看他,也不说话,等着他的吩咐。
看他这样子,谈修龄反而被气乐了。
“晚一些她会送来这次戚家那边的动向,你去让闻府和京都的人都动一动,好好查查这个闻英,岑子衿说他在丛林楼后面的柴房有暗道,让他们想办法混进去,如果实在不行,就从别的地方挖一条暗道打穿,切忌不要打草惊蛇。”
瞧瞧,连岑三小姐都不喊了,直接唤人岑子衿,可见这是气的不轻。
白海心中默默腹诽。
朝夕相伴这么些年,谈修龄还不了解他?瞅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瞬间冷了脸色,“白海,我觉得这些年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太长了,要不然你和白山换换,你到岭南去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