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跟在她身后的侍卫很快上前将那丫鬟架着拖下去了。
求饶哭喊声渐远。
“表妹。”丁月宜大惊:“就算你是郡主,你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那个丫鬟何其无辜。”
“她身为秦家的侍婢,却不尊秦家规矩,跟着外人反过来陷害主子,本来就该死。”秦惜看向其他人:“你们也可以选择和她一样什么都不说,我会看在你们好歹在秦家服侍一场的份上,给你们个痛快。”
视线停在另一个凌霜阁的丫鬟身上,那丫鬟瑟瑟发抖,看见秦惜看向自己,瞬间奔溃:“我说,求郡主饶命,我都说......是西词故意撞上水墨姐姐,碰碎了玉如意的。”
西词就是刚才那个被带下去的侍女。
丁月宜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女,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再次看向秦惜:“表妹,这丫鬟胡说八道,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要相信表姐啊。”
秦惜沉声开口:“你们之前不也没给水墨辩解的机会就对她用刑吗?如今我说它是事实,它就是事实。这些为虎作伥的丫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今我倒是想同你计较计较咱两的事情。”
“表妹想怎么样?”
秦惜嘴角微弯:“我只是忽然想起,我是郡主,按理说你是要向我行礼的。但我之前念着亲情没怎么计较,现在看来是我的错。表姐以后见到我还是不要免了这些礼节才好,否则再惯出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习惯来,坏了尊卑,让别人说我秦家缺乏教养就不好了。”
丁月宜的额头上青筋毕露,咬着牙不说话。
“秦惜,我看你是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或许是丁月宜的委屈太过明显,霍氏奋力挣脱叶嬷嬷的束缚:“你敢叫月宜向你行大礼,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女儿。”
“如今母亲何曾把我看成自己女儿过?”
“你.......”
对上秦惜那双澄澈的眼睛,霍氏心里又开始打鼓了,难道她知道了什么?这般一想,那点气势又弱了。
“姨母。”丁月宜弱弱开口:“表妹说的没错,我向她行礼就是。”好在她也没真的奢望过霍氏能给她出气,否则如今这情形怕是会让她气得吐个三两血。
她说着走上前来到,恭恭敬敬的给秦惜行了个大礼,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我给你行礼又怎样?堂堂郡主却让自己母亲厌恶成这样。”
秦惜嘴角低了低。
“啪........”
一声震耳的巴掌声惊呆了众人,丁月宜倒在地上,震惊的捂着自己的左脸:“秦惜,你欺人太甚。”
秦惜慢腾腾收回自己的手:“我本就是欺人太甚的人,难道你今天才知道?”
“月宜.......”霍氏被秦惜那一巴掌给震惊了,回过神来看到丁月宜瘫坐在地上,吓得连忙去扶。抬头要去训秦惜,却见她已示意侍卫将凌霜阁的丫鬟全部押了起来,末了恭敬朝她行了个礼:“母亲,今天我看在您的份上就不同表姐计较了,水墨有伤在身,女儿先告退了。”
霍氏又是气又是心疼,恨不得将秦惜千刀万剐了,但丁月宜脸上的巴掌印很快肿了起来,她只能带着仅剩的叶嬷嬷和两个侍女将丁月宜带回了揽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