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下朝出来就见朝阳宫的梧姑姑等在一边,秦颂也见了,明白府里的事情是让秦织知道了,她这个大女儿要护短了。
“同你长姐好好解释,惜儿是我的女儿,秦家不会让她受委屈的。”留下这一句话,秦颂转身离开。
秦战点头称是,跟着梧姑姑一起回朝阳宫。
虽说是姐弟,但外男进内宫向来规矩严苛。秦战却是因为得了皇帝的特许,往来无需上报。
这中间便有皇帝对秦织的宠爱以及对秦战的信任在里面,自然也有皇帝对自己对万事掌控自如的自信。
朝阳宫内,秦织正修建那一盆长势极好的青松:“府里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秦战能骗过母亲和妹妹,但没想能骗过浸淫深宫十多年屹立不倒的姐姐。
秦织就有些好奇了:“那丁良恪怎么惹着你了?值得你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她倒不是觉得自家弟弟用这种后宅手段对付别人是件可耻的事情,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是什么没有多重要。她好奇的是一向冷冰冰的弟弟何故苦心布局向一个落魄表亲出手?
“前不久,服侍丁良恪的小厮全福悄悄同我说,丁良恪对惜儿,有所图谋。”
全福倒不是他特意派过去的,好歹是自己表弟表妹,当初没想对她们有什么防备。但丁良恪妄想一点蝇头小利就收买手下仆从的想法太过天真了,这府里谁才是主子,下人们心里自然明白,没得为着他一个表少爷去舍命算计秦惜的道理。所以丁良恪的事情他丝毫没费事就知道了。
秦织手一重,那小盆原本已成型的青松盆栽瞬间断了一杈,美感尽失。
图谋什么?左不过那些腌臜手段,想借秦惜的身份地位谋荣华富贵。
一个寄人篱下的破落户罢了,也敢肖想她的妹妹。
“事情处理得干净吗?”这话便带了真正的杀气,不复方才的漫不经心了。
“长姐放心,雨露是得了不治之症才被我找上的,她又是家生子,父母哥哥具在府中,我答应护她亲人一生荣华,她将命给我,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这是保证,也是威胁,雨露不会傻到给丁良恪留把柄。纵使丁氏兄妹明知自己受人算计,又如何找一个死人对峙?
秦织脸上才算露出一丝笑意来:“做得好,可惜太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