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飘飘被打断了好事很是不快,忙紧紧抱住刘怀礼一头扎进他怀里,语气不满地说,“刘郎,这府里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了,进主子房间也不知道敲门,就这么硬闯!”她就让刘怀礼知道吕容娘这个当家主母做的不行,连个下人都约束不好。 </p>
可陆飘飘窝在刘怀礼怀里不抬头,给吕容娘上眼药上的痛快,显然没看来人是谁,在她看来,看不得她和刘郎好的除了吕容娘这个当家主母没有别的谁了,能这么大胆闯进来的肯定是受了吕容娘指示的。 </p>
“你个贱蹄子,说谁没规矩,说谁是个下人呢!” </p>
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啊,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指陆飘飘,又指指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你这个没出息的,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怎么就硬要栽倒这个贱蹄子身上了?她家都什么人啊!你忘了吗?你忘记她家人当初给你的委屈了吗?现在居然把人弄进府里来了?你不嫌膈应,我老婆子可没这么心大!你说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p>
说着,老太太演技爆发,眼看着身子就要往前栽。 </p>
窝在刘怀礼怀中的陆飘飘身体一僵,脸色发白地抬头看向老太太,只是还没等她看清这熟悉的声音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时,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推得往后倒仰,整个人就往后倒去,“噗通”一声就跌坐到了地上,随着她的倒地,下腹一股热流涌出,很快,双腿间就蔓延出一片红,这红色很快就染湿了了她那月牙白色的里裤。 </p>
刘怀礼把陆飘飘推开后,根本就没看身后的动静,双手接住捂着胸口的老娘,很显然这会儿陆飘飘在刘怀礼的心中还比不上他老娘的地位,他怕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自然顾不上女人只管老娘了。 </p>
“娘,你别气了,是孩儿不孝,不该不顾娘的感受把飘飘纳到府里来,可这是容娘同意的,飘飘昨天才敬了茶,不好今天就把人送走吧,这要让外人知道了,咱家成什么人了,您这几日不舒服,我就没让容娘跟您说这是,再说,当年的事都是飘飘的爹娘做的,不关飘飘的事,您没必要迁怒飘飘。” </p>
刘怀礼是个男人,不懂女人纠结的点,尤其是他老娘这样守寡这么多年,才把儿子盼成才的老太太,那是看不得媳妇和儿子过分亲近的。 </p>
吕容娘这个儿媳妇是大家闺秀,人情礼仪,操持家务这些方面做的面面俱到,吕容娘又是个有手段的,老太太就是再刁,也挑不出吕容娘的错来,可这陆飘飘是个曾经和她家儿子退亲的女人,现在说好听点儿,是她儿子后院里的妾,说白了,连个正经主子都算不上,儿子偏偏被这贱蹄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为了这贱蹄子把那个精明的儿媳妇搬出来不说,还不忘给这贱蹄子开脱。 </p>
刘怀礼这一劝还不如不劝呢,没把老太太的火压下去不说,还把老太太的火拱的更高了。 </p>
老太太正要继续发难,就听见陆飘飘一阵尖叫:“啊!血,怎么这么多血?肚子,我肚子好疼!” </p>
老太太和刘怀礼齐齐看过去,发现陆飘飘正脸色发白地捂着肚子,她身下坐着的地方一片血红,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p>
老太太是个过来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不得不往下压,看这情况就能猜到这贱蹄子可能怀孕了,看来这贱蹄子早就和她儿子勾搭到一起了,这么一想,就更气了。 </p>
老太太抚着胸口压着火,差了一个腿脚麻利的下人赶紧去请大夫,又指挥着跟着她一起来的丫环婆子把陆飘飘抬到床上去。 </p>
老太太看着地上那么大一摊血,估摸着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却仍旧想等着大夫来了给个确切的说法,她再看不上陆飘飘这女人,还是希望她儿子多子多福的。 </p>
很快,大夫就被请来了,大夫给陆飘飘把了脉,说孩子保不住了,之后,就留下药方收了银子走了。 </p>
老太太早猜到结果,连看都不愿意看陆飘飘一眼,拽着刘怀礼就往外走了,刘怀礼还想留下,被老娘以女人小产的污物不干净会损人福气为由给劝住了。 </p>
陆飘飘被灌下一碗清除肚腹内脏污的药汁子,正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爱人走了,只留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对才失去肚子中孩儿的痛,她默默流泪,沾湿了枕头,也哭湿了被角,感觉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只有她一个人背负着一切,没人心疼她,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凄凄,她完全忽略了满屋子的下人,在她眼里,下人就是下人,不是平等的地位,可以忽略当做不存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