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星河沉声道,“我想他们了。”
“他们?”许晚舟道。
沈星河没有说他们是何人,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今日收到一封密函,当年父母之死另有隐情。”顿然,二人皆是沉默不语,虫鸣之声悠悠而起,以至于房内不过于死寂,许晚舟不知从何处而起去安慰,而且,这刻骨铭心的痛苦也找不到言语去安慰。
许晚舟突然明白了沈星河今夜的反常,当一个人孤独到无处发泄之时,极为渴望身旁有个人陪着,无需说些宽慰之句,只要似如此般静静躺着,感觉到这时间,并不只是自己孤身一人。
沈星河见许晚舟半晌未开口,微睁开醉眼,望向许晚舟,月色倾泻而下,剪出了许晚舟柔和的轮廓,弯弯的睫毛如日光下的薄翼,微微颤动,小巧的鼻尖高挺着,朱唇微启,目光顺着一路而下,洁白细柔的脖子似在引人盈盈一握,在下,便是如绵延的山峰,随着呼吸时而起伏。
沈星河目光一凝,只觉下腹一阵胀痛,忙将目光从许晚舟身上收回,许晚舟觉得腰上一轻,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被沈星河抽了回去,视线微微斜去,只见沈星河不再侧向自己,仰躺着,月光下,沈星河立体的面容更如刀刻斧琢般,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的绝美。
“本相的样貌还合你心意否?”沈星河突然又侧身望向许晚舟,突如其来的一出,吓得许晚舟猛然后退,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后脑勺直接砸在了墙上。
沈星河忙起身,手掌覆在许晚舟头上轻揉,每亩紧蹙,星目里闪着愧意,
“疼狠了罢?”沈星河问,许晚舟仰躺着,沈星河上半身覆在许晚舟身上,四目相对,几乎鼻尖碰鼻尖,现下的亲近距离不及先前的前背贴后背一般,却因有了视线的交织,而更为旖旎。
如水的月光将二人轮廓显得清晰而亲近,沈星河目光微微下移,只觉许晚舟唇如樱桃,娇艳欲滴,有那一瞬间,许晚舟似乎看到沈星河缓缓贴近的润唇,呼吸越发急促,就在许晚舟因紧张闭眼的一瞬间,沈星河匆匆撤离。
“早些睡,明日便是诗会。”沈星河的声音,在静谧的房内响起,继而又荡漾开去。
里间终于只剩下许晚舟一人,没了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更显寂静,趁着皎洁的月光,许晚舟匆匆起身去关好门,想了半晌,又扯来根棍子将门顶紧,防火防盗防沈星河,谁知他还会不会喝了酒又跑了进来。一切做好后,许晚舟才上了榻,踏踏实实地睡去。
沈星河回了浮生苑,本趁着酒意更易入睡,哪想睁眼闭眼都是月色下朦胧诱人的朱唇,玲珑的身段,撩得睡意全无,还添了一身火热,半晌,挑起房内的剑器,半夜在苑内练了起来。
隐在暗处的古荷惊醒,看清苑内之人,才却了步,剑气凛冽,周身杀气,面色凝重还略带愠怒,若是出去,岂不是找死,古荷决定留在暗处。
有些事不是躲着便不会找上门来,就在古荷惊醒的那一瞬,沈星河已察觉了古荷的存在。
突然,眼前青竹摇晃,一股强劲杀气扑面而来,古荷不得不抽剑避挡,心下哀嚎,怎就被瞧上了啊!照这么个情况,不被拉着练到下半夜是决不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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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比上一章还辛苦,看来凡言俗语要多熟悉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