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忙得要命,现在闲下来,沈星河顿觉腰酸背痛,头痛欲裂,起身行走着,便来到了许晚舟的房前,推门,便见到许晚舟正坐于案桌前,俯首,画着甚么,眉目清秀,神情专注。
许晚舟见沈星河推门而入,眉目轻蹙,忙起了身,顺手拿了本书盖住了桌上的纸张,越是如此藏着掖着,沈星河便越是好奇。
“相爷。”许晚舟走到案桌前微福身,沈星河轻点头,迈步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拈住纸张的一角,轻轻抽出,目光微变,纸上不是人像,不是山水,更不是花卉,而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还有细条的管子,弯的,直的,皆是些不寻常见的物件,越看,沈星河越发觉得许晚舟非同寻常。
其就像一团雾,诱导着自己拨开障眼的雾气,想要看到最真实的一面,了解更深的一处。
“画完了?”沈星河侧目,问道。
许晚舟以为沈星河要问这些物件用来何种使用,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
“画完了。”许晚舟话音方落,只见沈星河唇角弯弯,将手中纸张叠得方方正正,方入了衣袖内,许晚舟来不及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能微微张着嘴,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画了数日的图纸归沈星河所有。
“画完了,便沏茶罢。”沈星河道完,拂了袖直接往榻上走去,往下一躺,一手支着头,用手理了理衣摆,一双凤眼望着怔愣的许晚舟,唇角轻轻扬起,十足一个浪荡公子。
“数日未见,难道本相连使唤都唤不动你了?”沈星河开口永远都是这种反问的调调,倒也符合他这欠揍的形象。
既然遇上了这种无赖,自己又还未有能力脱离魔抓,许晚舟未有忍气吞声地认命,坐在桌前,细细地沏起茶来。
沈星河躺在榻上看着许晚舟沏茶,看着炉上的水汽升腾而起,许晚舟亲手执着水壶往茶炉里倒水,袅娜而起的热气带着茶的清香朦胧了许晚舟的脸孔,若隐若现中更显迷惑,深深呼吸,闻到了茶的香气,以及许晚舟身上独有的好闻的清香。
“相爷,喝茶。”许晚舟端着沏好的茶水走到沈星河跟前,发现沈星河竟躺在自己的榻上睡了过去,浪荡上了床榻,雅正地睡去,果然大家风范,礼仪永远不会缺席。
许晚舟捧着茶,细看着沈星河,轮廓分明又带着柔和,眉眼细长,那微翘的嘴唇,笑时,弯弯的,整个人温润如春,不笑时,凝着脸,杀气四溢,令人胆颤。纵使许晚舟多不待见沈星河,但不得不承认,沈星河确实风华无双。
许晚舟唇角微弯,浅笑着转身,将茶杯放在桌上,微风卷起帘角,许晚舟又转身走在榻前,上半身探入床内边,扯出薄被,轻轻地盖在了沈星河身上,方要走,视线又落在沈星河脚上,眉目轻蹙,还是弯了腰,小心地给沈星河褪去了靴子,许晚舟轻叹,没想到自己也有一日会给人脱鞋,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弄完这一切,许晚舟轻手轻脚地坐回自己的案桌前,抽出一张崭新的纸,执笔蘸墨,在纸上准确描下细细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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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天动地,只有温润无声。如果是你们,希望自己的爱情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