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是触动,但是没有哭。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父亲这个人。虽然以前都是听爷爷提起,可是她的印象只是停留在爷爷书房里那副画,还有爷爷嘴里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关于他。
看着爷爷和娘亲围着苏烈哭成了泪人,她也很感慨。
“苏蓝,我知道你的心情。”宁溪笑道:“就让他们哭一会儿吧。”
“姐姐,我可能比较冷血吧,我的人生之中没有父亲这个角色,所以没有太大感觉,只是看到爷爷和娘亲这样,才觉得有点触动而已,那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苏蓝也是直言不讳。她的字典里,就没有爹这个字,对娘也只有模糊的印象,但是那次事件之后,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已经让她十分开心了。
记得小时候,她记事以来,都没有小朋友和她一起玩耍,都说她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就算苏相对她保护的很好,可是,人总会懂事的,明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她也就封闭了自己的心。变得不爱说话,变得孤僻,变得叛逆,以至于她学习鬼术宗的法术,也没人管她。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一段不开心的童年,甚至可以说,她没有童年。
“我明白,我也理解,你看我不是也一个人过来了么。父母双全,是多么幸福的事。”宁溪安慰道。
“嗯嗯,我明白了,姐姐,我也会试着接受他,毕竟我缺失的东西太多了。”苏蓝朝着苏烈缓缓走去。
苏烈也看着苏蓝,这个眉眼之间与他有几分神似的女子,应该就是他们说的女儿。突然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无比的愧疚感。
苏相老泪纵横,不停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卫幽则是在苏烈怀里睡着了。她哭累了,就睡着了。被苏烈抱着。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稳定。大起大落对她来说确实有些影响。
苏相收起了眼泪连忙给张皇下跪,可是张皇直接扶住了他:“老师,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老臣不虚此行。多谢陛下恩德。”苏相十分感动。
“其实朕也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宁溪的手笔。老师当时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是那样么。”张皇笑了。
“数字?有何不同?”
“老师,可能你不了解宁溪,她是商人,十分看中钱,而且爱搞什么吉利的数字。所以,两千两百万两,这个数字肯定不是她的上限。不过,那时候,信中也说了,那三百万算是一个交换条件,就是为了苏烈的回归。”张皇解释道。
“这。。这。。”苏相看向宁溪。
“还是陛下了解我的脾气,不过,我觉得这个交换很值得。”宁溪笑道。
“朕又没说不值得,你这人鬼精鬼精的,怎么会吃亏呢,你说是吧,九弟。”
秦王凌夜连连点头:“皇兄是没看到她谈判的样子,一锤子买卖,搞得银月国那边的人都快吐血了,而且有理有据。”
“哈哈哈,朕还真想看一看银月人吃瘪的样子。不过,苏烈回来了,也算了却老师的一桩心事。”张皇笑道。
“谢陛下,谢宁县主。”苏相作势要行礼。
“苏相不必多礼,我也就是搭把手而已,你最应该感谢的是那个女人。”宁溪指了指退在一旁的那个女人。
苏相刚才眼里只有苏烈,确实没在意旁边这个女人。现在才正式注意到那个穿着银月国服饰的女人。
“她是。。”
“怎么说呢。。耶律阿米,还是你自己说吧。”宁溪突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