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南宫芊芊不解。
“会喝吗?”宁溪放下两坛子酒,用刀开始切盘子里的炸鸡。刚才还花了点时间炸了只鸡,炸鸡配酒,也挺好。
南宫芊芊咽了咽口水,这金黄色的炸鸡闻着是真香,她知道,外面那些人做的都不正宗,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炸鸡的创始人,她可还没有吃过宁溪做的炸鸡,原汁原味的哟。呸呸呸,怎么可能吃这个臭女人做的东西,她一定是疯了。但,真的好香呀,整个院子里都是那股去除不了的炸鸡味,还冒着热气,那味道直勾勾往鼻子里钻。不行不行,南宫芊芊,你怎么可以在这种事情上低头?你可是骄傲的皇族呀。
“别怕,我不会下毒的。你的命还是有价值的。”宁溪满饮一杯,觉得酒不错。并没有看到南宫芊芊挣扎的内心戏。
“喝就喝,我才不怕死呢。反正死对我来说,并不遥远。”南宫芊芊摇了摇头,抛弃那些荒诞的想法,端起杯子也仰头猛的灌了一杯,可是她没有宁溪那样海量,被呛得不行,一直咳嗽。
“不会喝就不要一口闷。”宁溪懒得吐槽,装什么呢。
“要你多事?不要以为赢了我就沾沾自喜。”南宫芊芊咬牙切齿道。
宁溪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我是一个胜利者,我根本没做什么,也不曾和你对战,而是你自己把我当成假想敌,当做与你竞争的对手。”
“哈哈哈,偌大的云中城,我待了几个月,打过交道的人不少,看来看去也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对手。”南宫芊芊笑了。
“吃点菜,别光喝呀。这才一杯就开始说胡话,你以为我们在煮酒论英雄?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
“煮酒论英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很愚蠢,整天就知道吃穿用度,会点琴棋书画就以为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在我眼里,都是矫揉造作。”
“你自己不也是?”宁溪无力吐槽。
“不,我不是,之前都是我装的,方便行事罢了,现在败露了,也没有必要装傻充愣。”南宫芊芊有些释怀。
“你太极端了,为了国家损害他人利益,甚至赔上这条命,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什么叫值得!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皇族的女人,生来就是棋子,你知道吗?女人就是任男人摆布的棋子,你也一样。”南宫芊芊说道,又满饮一杯。
“棋子?我不是。”宁溪不敢苟同。
“以后也会变成棋子的。就像那首芊芊里唱的,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我已经回不去了,只能为了炎阳做点事情。死而不悔。”南宫芊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错了,有些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南宫家的女子没有孬种。”南宫芊芊喝了几杯,有点上头。
“生不如死有好多种,就像把你关在这座西园,也不杀你,也不理你,与世隔绝,你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每天只是一顿饭,也没有人跟你说话,也没有给你镜子,很快,你将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也失去了语言能力,独自品尝这份孤独,一直到老,这样的生活,才叫生不如死。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宁溪的话很有魔力。
南宫芊芊当场愣住了,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的确是生不如死,没有人受得了这种孤独:“那我绝食至死好了。”
“你不会的,因为你是南宫芊芊,你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你自戕,那是对先皇,对国家不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那么追求完美的一个人,决不允许自己以这种窝囊的方式死去,除非哪天炎阳国亡了,你也许才会选择殉国。”
南宫芊芊看着宁溪笑道:“我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你聪明,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眼睛能看穿很多东西。果然应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这次是我输了。”
“全在酒里,干。”宁溪举杯。
南宫芊芊也不矫情举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