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拿过那面铜镜放到了张皇面前:“陛下自己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再跟我说话。”
张皇颤颤巍巍的走近两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塌陷,面黄肌瘦,脸上黑气缭绕,双眼无神,嘴唇黑紫,还有许多红疙瘩遍布在脸上。
“朕,朕。。朕这是怎么了?”张皇顿时失去了精神气。
“我说了,陛下是在吸毒,这副鬼样子,还说不是昏君?这副鬼样子,还愁何时不亡国?”宁溪没好气的说。也就是她敢在一国之君面前提这两个字。
张皇神情恍惚有点失落的瘫坐在台阶上:“朕,朕怎么会变成这样?”
“若天下百姓,官员,将士都如陛下一样,整日就知道往那一躺拿着烟枪吸毒。那万亩良田谁来耕种?谁来治理地方,保境安民?外族入侵谁来抵抗?若人人皆如陛下一样?农夫不理田地,粮食颗粒无收,迟早饿死。官员不理百姓,治安混乱,朝纲崩坏,天下大乱。将士更甚,吸毒之人,哪还有力气提起刀上阵杀敌?一个个都跟软脚虾一样,被人一刀劈了。就这样,离亡国还远吗?”宁溪的情绪十分激动,声音也没小一点。
“咳咳,清灵,注意措辞。”秦王凌夜提醒一句。
“我说错了吗?陛下看够了没?这副样子还是那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还是那个赏罚分明的好皇帝?还是那个为国为民广开纳谏之路的明君?一人吸毒,全家受灾,国也是家,国是大家,而陛下是这个大家的家长,带头吸毒,那这个家不就遭了殃。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陛下三思。”
张皇缓缓走到榻边,放下那两节断裂的烟枪:“你说得对,原来,朕不是在吸烟,是吸毒,不,朕是在自误,误国。”
“陛下若是还想吸,没关系,我和王爷这就走。”
“别走,别走,别留下寡人,宁溪,你救救朕,朕很难受,一天不吸浑身难受。朕知道你聪明伶俐,一定有办法的。”
“公公,传太医。陛下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宁溪不是大夫,让太医来瞧瞧。
“对,对。传太医。”张皇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被宁溪怼的无话可说。
“好了,陛下该说说了,哪里来的烟枪,哪里来的鸦片。”
“这都是南宫芊芊进贡的,说是炎阳国的特产,就连她的父皇,也在吸。”
“南宫芊芊?这是要搞事情啊。居然拿这种毒品给陛下,那她是要我们天灵国灭亡呀,削弱了天灵国的实力,然后炎阳国趁虚而入,坐享其成。其心何其歹毒。”秦王凌夜终于插上一句话。
张皇细思极恐:“啊,啊。南宫芊芊害朕,害朕,来人,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慢着,这件事先不急,这件事也许没那么简单。”宁溪感觉。
秦王凌夜皱眉:“人还是要抓的,谋害君王,其心必异。”
“九弟所言甚是。”张皇点头。
宁溪知道,南宫芊芊在劫难逃,不过她有不同见解:“我以为,南宫芊芊的初衷不是要害陛下,而是王爷。”
“什么?南宫芊芊要害本王?”秦王凌夜不解,这毒品明明是陛下吸了。
“这个原因很简单,南宫芊芊嫁给王爷,给王爷吸毒,然后如陛下这般,掏空了身体,那虎啸军群龙无首,炎阳国再无忌惮的战神秦王,那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可是她还没实施她的计划,王爷就失踪了。而且一连数个月不见人影,南宫芊芊别无他法,只能把这东西进贡给陛下,而且我笃定那个时间肯定是她的父王驾崩,改变了策略。你们觉得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张皇连连点头:“正如你说的,南宫老儿驾崩,朕还十分开心,隔岸观火,这南宫芊芊就进贡了这种东西,朕就迷上了,一发不可收拾。。。啊。。啊。。”张皇呼吸困难一样大喘气。
“陛下的毒瘾犯了,王爷快动手,捆起来。”宁溪喝道。
“皇兄,臣弟得罪了。”秦王凌夜直接撕了一块布条把张皇的手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