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离正式出发还有半个时辰,宁溪决定还是去一趟杨家酒楼,有些疑惑不解开真的很纠结。
马车停在了杨家酒楼,宁溪下车往里走去,那首破阵子还张贴在墙上,十分醒目。那说明她昨夜的确来过酒楼。
“这位客官,我们酒楼还没营业,午饭也为时尚早,迟一些再来。”小二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
“我不吃饭,我找你们老板。”宁溪直接丢了一块碎银子。
小二连忙接住,眉开眼笑:“好勒,客官稍待片刻,小的这就去请。”
不一会儿,杨老七就出来了。
“县主大人到访,有失远迎,小店蓬荜生辉。”杨老七一副谄媚的模样。
“你哥呢?杨过。他人呢。”宁溪只记得这个名字。
杨老七大惊失色:“大人说笑了,兄长十年前已经过世了,家中大火,没能救出来,大人怎么认得兄长?”
“十年前??”宁溪感觉不对劲,那个杨过真的是昨日见过的,怎么十年前就死了,太诡异了。
“是的,大人,千真万确,我可不敢诓骗您呢,昨天虎爷都对我说了,得罪你就是得罪他,我一个开酒楼的,哪有那种胆子得罪你们呀。”杨老七一本正经,不像说假话。
“对了,昨夜在这喝酒的时候,你不是递给我一张纸条吗!?”宁溪想起了那张德玛西亚的纸条。
“大人怕是喝醉了,小人不曾递过纸条给大人。”杨老七说道。
“不可能,你肯定有递纸条给我。”
“绝无此事,大人不要为难小人,若是昨日有不满意的地方,小人愿意再给一千两,望大人有大量,不再计较那些。”杨老七现在是真的怕了,只想拿钱消灾。
“这不是钱的事,你当真没有给我纸条?”宁溪还是不信。
杨老七急了:“大人,你看。”他摘掉了手套,露出了仅有三根手指的右手:“县主大人,小人从小不爱读书,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呀,也不会写字,哪敢写什么字条。让宁县主见笑了。”
宁溪郁闷了,难道真的是昨夜喝多了做一场梦。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她印象之中真的见到杨过了,可是十年?十年?这个数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十年一个轮回,没错,时间。
“你们阁楼,我想去看看。”宁溪还是有些期待。
“县主大人且随我来。”杨老七亲自引路将宁溪带到了酒楼的阁楼。
推开门,里面仅仅是堆着一些杂物,没有办公桌,也没有杨过。而且落了厚厚的灰,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这一次宁溪算是彻底死心了,不再纠结,既然是一场梦,那么也不用在纠结,只是那个接力者的概念,是不是真的?难道只要在这里生活十年,就能遇到下一个穿越者,就能回去了?宁溪也不清楚,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内心深处太渴望回去了,才有这样的一场梦。可,她为什么会喝醉?她的酒量自己知道的。
带着疑惑出了酒楼。
墨离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想起来什么事没?还是喝多了,记不清了。”
“呵呵,应该是喝多了。”宁溪自认为千杯不倒,昨夜也没喝多少,最多五坛,就这么醉了!?也是很奇怪。
不在想酒楼的事,坐上马车,便往码头赶去,这件事就放一放吧。有机会还是会回来的。
临泉新运河码头,人来人往,客商络绎不绝,来往的商船汇集此处。不过还是朱会长的船最显眼。一个大大的朱字大旗,迎风飘扬。
“姑娘此去,多多照看犬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他战死沙场也是朱家的好儿子,希望他不要畏手畏脚,战场总是无情的。”朱老板说了一些话,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但宁溪懂得,他也担心儿子朱栾,毕竟做父亲的,养了那么大的儿子,万一,唉,战场哪回不死人?
“老哥,别的不敢保证,朱栾一定给你完完全全的带回来。”宁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