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刚打算走,张皇叫住了她:“朕还没让你走呢,时辰还早,着什么急?”
“陛下还有何事?”宁溪不解。
“来和朕说说,南宫芊芊这个人,你怎么看?”张皇拿起一份折子递给宁溪。
宁溪接过一看,满头黑线,这不是秦王凌夜的笔迹么?越看内容越觉得眼熟,那不是自己昨天和秦王殿下说的那段话么,她也就是阴谋论,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这秦王凌夜直接原封不动的写进折子里呈上来,大婚之日污蔑自己的新娘子,这波操作真的秀呀。
“咳咳,陛下,臣女片面之词,也就是几句玩笑话,做不得真。”宁溪连忙解释道,这原话出自她,脱不了干系。
张皇笑了:“你不用自责,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而且朕的人也一直盯着南宫芊芊,的确有些端倪。”
“何处有异样?”
“辰时至未时,南宫芊芊总会去找你的麻烦,而且行事乖张,脾气古怪,疑神疑鬼,而日落之后,便是高贵冷艳,生人勿近的感觉。朕有些看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张皇微微皱眉。
“会不会是单纯的精神分裂?”宁溪猜测道,的确南宫芊芊表现很反常。
“何为精神分裂?”张皇不解。
“就是双重人格亦或者多重人格,打个比方就是说一个人有两种或者多种不同的性格,这是种精神疾病,可能是某个时段固定的一个性格,亦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变成了另外一个,用成语来说就是判若两人。不过,这也只是臣女的猜测,没有科学依据。”宁溪不敢把话说死。
张皇点头:“不能空穴来风,不过也要小心,这个女人不简单。”
“也对,万一是个刺客或者是奸细什么的,陛下晚宴的时候要小心。”
张皇愣了一下说道:“朕又不去,小心什么?难道南宫芊芊胆大包天,还能进宫行刺朕不成?”
“额,陛下不去?”宁溪无语:“为啥勒,好歹秦王殿下也是陛下的亲弟弟。”
“按理说是要去的,可是按礼数,是不用去的。你品,你细品,这南宫芊芊嫁入秦王府算作平妻,但也算纳妾,说好听点是平妻,但不是正妻,就是纳妾,如果每个妾室都摆下宴席,那朕岂不是要累死?祖宗礼法不可违背,纳妾而已,朕不必出席,而且朕也没有收到请柬。”张皇分析的头头是道,合情合理。
宁溪笑道:“原来,陛下也没有请柬,分明是不想去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陛下要靠请柬才能去的地方?”
“做人呢,有时候不要太聪明,朕夜里还有要事。”张皇训诫道。
“谨遵陛下教诲,臣女也不是聪明,只是觉得陛下很可爱。”
“朕可爱?这种形容词用在一个皇帝身上,不合适吧。”张皇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而是有点小开心。
“皮的可爱,有时候皮一下也很开心,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就是开心。”宁溪感觉自己好TVB。
“也对,不过,你觉得朕要去吗?”
“这是陛下的事,臣女不敢妄下定论,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不必去了。免得一些人议论。”
“议论?议论什么?朕有什么好议论的。”张皇笑眯眯看着宁溪。
“议论嘛,都会有,无论做的好坏,都会有人喜欢挑毛病,对于这种人我们称之为杠精,就爱抬杠。譬如,陛下今夜去了,有些人就会觉得陛下如此看中南宫芊芊,一个纳妾的宴席也去参加,自降身份,这炎阳国差了天灵国两条街,凭什么给一个女人这么大面子?”宁溪分析道。
“那朕要是不去?”张皇好奇。
“外面的人就会说,陛下不看重这个弟弟,与秦王殿下有嫌隙之类的。最难就是堵住天下悠悠之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