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也十分支持我有一份差事,就像姐姐一样,她就很开心。”
宁溪汗颜:“我觉得女子不一定要在家带孩子,家里也有下人,自然会照顾好,而且,差事也不是一整天都要在岗,下了班,回到家还是能相夫教子的。”
“宁县主与一般女子不同,只不过本公子以为,女子本来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出去抛头露面,着实会让人非议。”任耀说着,手都要灭灯。
张皇直接伸手了:“牙子,把那个人的灯灭了,这种顽固不化的思想怎么可以出现在年轻人身上。”
牙子得令,连忙跑去把任耀的灯灭了。
任耀还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
“朕经常跟宁溪讨论这些问题,颇有感触,只要有用的人才,不论各行各业,不论男女都能发光发热。宁溪曾经说过,一个男的学绣花,有个不妥?只要他们愿意,可以绣的比女子更优秀。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女子就应该在家里干巴巴的坐着?抛头露面又如何,她们难道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在赚钱么?这个小伙子,你的思想出了问题,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反思一下。”张皇说这话有点气愤。他最近跟宁溪聊久了,对于这些敏感话题,还是考虑了很多。
“谨记陛下教诲。”任耀还能说什么呢,陛下亲手让人灭了灯,他。。唉,都是泪。
“陛下说的,你们也要记住,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热爱的东西,在乎男女,那真是下乘。”苏相也挺张皇。
宁溪也笑了:“我们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如果把我们关在家里,跟坐牢有什么区别?那还不如领养一个呢,好家伙,连老婆都不用娶了。多简单。”这话嘲讽味十足,任耀低着头不敢说话。
牙子连忙打圆场:“六号男嘉宾似乎有问题。”
“本少爷很好奇,苏小姐是做什么差事的?”六号问道。
宁溪连忙挥手,示意她好好说。
苏蓝点头:“人体。。”犹豫千分之一秒,她很自信的笑了:“我是京兆尹县衙的一名仵作。”
顿时全场寂静无比。
“什么。。仵作?”六号愣住了,不过他的手直接把灯灭了。
“那不是整日跟尸体打交道,太可怕了。难怪搞什么恐怖黑箱子。”又一个灭灯的。
“是呀,胆子小的还真的无福消受苏小姐这样的。”灭灯。
“好可怕的女子,居然是个仵作,仵作都是不敬鬼神的。”灭了。
苏蓝全程带着微笑,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灭灯。
梁兴看了一眼梁先生,也没办法,把灯灭掉了,这样的女子还是不适合他。
宁溪很是无语,不过也释怀了,这一场招亲大会,到这里也算结束了,白费了力气搞得这么隆重,这一排灯灭过去。
不过,她也不可惜,没有认可苏蓝这份工作的人,不嫁也罢,为了自己的热爱,不必委曲求全,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宁溪遂起身大喊一声:“都灭吧,道不同不相为谋。苏蓝,你若嫁不出去,老娘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