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跪的冷汗连连,这几个人怎么可以得罪?花亦,天下第一武道会的人气选手,这些杂兵再来一百个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没有出剑,如果出剑,那就要见血。宁县主来了,那么她的护卫墨离肯定也在,应该就是花亦旁边这个青年。就连花亦也打不过这个人。
陶明是极其护短的人,谁敢动他儿子当然就要报仇,所以叫了几十个江湖侠客前来报仇,没想到复仇的对面竟然是张皇,怎么不见护卫?难道是陛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反正花亦和墨离在场,这两人堪比半百精兵。
“陛下,老臣知罪。”
张皇来了兴致:“陶爱卿何罪之有?不需要朕卖你一个薄面?”
“陛下言重了,今日之事皆是老臣的罪过,犬子顽劣,老臣教子无方,回去之后定会重重责罚于他。”陶明的意思是,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的儿子他自己会管教。反正也就是抢劫未遂,聚众斗殴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堂堂一朝丞相,还能因为这种事被撤了职?
张皇冷哼一声:“好一句教子无方,好一个爱子心切的陶丞相,儿子被人打了,带了数十个人来报复,这就是一国丞相所作所为,那朕问你,今日之前,可有此等仗势欺人的时候?”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陛下圣明,老臣定当改过,还望陛下恕罪。”
“仅此一次?这种话说出来以为朕会信?你儿子的填房又是谁家的姑娘?你的美妾又是哪个小官小吏的妻子?这些破事儿,还需要朕一一说出来吗?一手遮天,目中无人的样子,连朕都比不上你。”张皇的语气很重,也表现得很生气。
陶明背上发凉,他自以为这些事陛下不会纠结,怎么会如此详细,他儿子填房是从乡下抢来的姑娘,都是十来岁的小女孩,他爱人妻,这点不假,这么细想来,陛下早就对他心生不满了,可是私事而已,又能定多大的罪。
“陛下恕罪,老臣罪该万死,念在先皇的面子上,老臣愿意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在家享受天伦之乐。”
“先皇的面子,陶丞相两朝元老,帮了朕许多年,朕若因此失去陶丞相,那真的是可惜呀!”张皇话锋一转,听起来怪怪的。
陶明有些郁闷,他听不懂陛下这是要留他还是不留他。
“还是宁县主说的对,有仇当场就报了,不用留到过夜。不过陶丞相劳苦功高,是该告老还乡,朕倒是有个好去处,陶丞相可以考虑一下。”张皇笑道。
“请陛下明示。”
“刑部地牢如何?”
陶明大惊失色连忙磕头:“陛下,老臣罪不至此,为何如此对老臣?老臣身居此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私事罪不至此,罪不至此啊。”陶明自然知道刑部地牢是什么地方,那可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那里是暗无天日的地狱,进去了,永远出不来,看不到太阳,看不到希望,与死牢无异。那可不是天牢那种vip牢房能比的。
“罪不至此?那朕问问你,天府城外的千亩良田是何人侵占?天府城的大小官员又是谁任命的?天府城的龙椅和黄袍又是谁的?”张皇的声音很是冰冷:“朕的禁军随你调动,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
陶明一听也不再跪着了,直接站起身道:“陛下真的是好手段,天府城宛如一个铁桶阵,居然也被发现了老夫的秘密,不,今日起应当称朕了,天府城就是朕的国都。陛下看好了,今日这云中城可不会很安静了,马上就是朕的天下了。”
宁溪一听有点懵,这陶丞相突然变成了叛国贼又是闹哪一出?突然灵光一闪,原来,秦王凌夜说的答案就是他,一国丞相反叛,那可是国家震动的大事。
张皇微微一笑说道:“陶爱卿筹谋多年,还真的是老谋深算,不过朕,不是,秦王殿下还有一事不明,还想问问陶爱卿。”
“秦王殿下与朕素来不亲,有何事但说无妨,反正今日过后,便是对手。”
秦王凌夜上前一步问道:“虎啸军的棉衣是不是你偷梁换柱?”
“不错,不过朝中可不止朕参与了,王爷不妨多查查,言尽于此。”陶明也反的彻底,也不否认。
“本王会查的,倒是陶丞相今日怎么走脱?”秦王凌夜笑道。
“想走自然能走,陛下福大命大,今日算是逃过一劫,宫里已经全部都是朕的人,什么太后,皇后,今日都要死。”
“是吗?常龚已经被革职正法了。”
“哼,废物,陛下以为朕就这一步棋,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吧。”
“哦,对了,你说地道是吧,昨夜已经全部解决了。只有两百具尸体了。”宁溪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