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二,你何时回的家?又在回家做了什么?”吴晓一板一眼,现在已经完美驾驭了这个身份。
“回大人,小人昨日申时回的家。我奶奶病了几天,家里来信了,让我回来看看。”刘小二回答道。
“大人,他撒谎。”旁边一人说道,这人宁溪也认得,刘二柱,也是刘奶奶的亲戚之一,住的不远。
“小人没撒谎。”刘小二连忙回道。
“大人,这小子前日夜里就回来了,鬼鬼祟祟的,而且俺的二姑奶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怎么给他写的信。满口胡言。不要相信这种不肖子孙。一定要严惩他。”刘二柱义愤填膺的说道。
吴晓用力拍了惊堂木:“在本官这里,不要说假话,如有冤屈,自会秉公办理,若有半句虚言,杀威棒伺候。”
刘小二吓得身体一震,连忙磕头道:“大,大大人,小人说实话,的确是前日夜里就回来了,因为小人去参加虎啸军,训练了三天,太苦了,小人吃不消了,所以连夜逃回来了。虎啸军新兵数千人,少一个应该也发现不了。”
“那么说,逃兵之罪算是坐实了?王爷,这按虎啸军的军令该如何处置?”吴晓看向秦王殿下。
“当斩。”秦王凌夜没有多余的话,他的虎啸军居然还有逃兵。
“大人饶命,王爷饶命,小人也是有苦衷的。小人去从军的时候,奶奶就病了,病了好多天,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小人担心她,所以偷偷逃回来看看。”刘小二语气诚恳,不像在说谎。
“那你奶奶为什么会冻死?”吴晓问道。
“大人冤枉,小人家徒四壁,赶上新雪,屋里也没有起暖炉,所以很冷。夜里奶奶说自己冷,家里又没有多余的棉被,小人就把虎啸军发的棉衣盖在奶奶身上。早晨起来时,发现奶奶走了。奶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让她冻死?”刘小二眼神坚定,没有半分闪躲的意思。
“那棉衣就是你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宁溪出声问道。
“是的,宁姐姐。”刘小二认识宁溪,大家都是街坊邻居。
宁溪上前一步,先是摸了摸棉衣,又拿起刘小二的手。
刘小二哪里被一个绝色女子拉过手,连忙收了回去:“宁姐姐,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授受不亲。”
“你误会了,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是这个意思,男人给女人送礼物,不能接受,这叫私相授受,所以授受不亲,这里应该用男女有别这个词。”宁溪笑道,心中有了一点眉目,转身像吴晓行礼:“吴大人,小女子僭越,望大人见谅。”
“不碍事,宁姑娘可有什么疑惑?”吴晓也郁闷,和宁溪那么熟的一个人说话端着,感觉很怪,但这是公堂之上,也不得不说这些官方的话。
“疑惑到有,不过,这件事,我有了眉目,应该是虎啸军的事,所以吴大人可否将此案件交给我们虎啸军办。”宁溪说完,看了看秦王凌夜
吴晓也看着秦王凌夜,只见他微微点头,也没有异议:“宁县主请便,回头差人和本官说下结果,好做结案。”
“那是自然。”宁溪笑道。
让墨离牵着被绑着的刘小二,几人一起出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