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啥,也说给朕听一听,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若颜如此震动?瞧她这一头汗。”张皇坐在椅子上,小全子公公给他沏了一壶茶。
“也没什么,臣女只是分析了一下越狱的方法而已。”宁溪笑道。
“越狱?”张皇饶有兴趣的看着宁溪:“你想出去,没人拦得住你。”
“陛下不怪罪?越狱不是罪加一等?”
“那也要看人,如果是你,一个贵女的性命,无足轻重,一个护国公府也没有必要放在眼里,刑部那边也就是走个流程而已,这天牢坐不坐,都一样,你想走,就走,朕还保不住你?”张皇笑了。
宁溪感觉心里暖暖的,张皇也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也许是她还能派上一点用场吧,不过这种被人关爱的感觉,还真的不错:“臣女还是安心坐牢,尽量不给陛下添堵,回头被人参个一本,陛下又要头疼了。”
“朕到不头疼这件事,明日武状元大选,你不在,朕才头疼。这种节骨眼上,朕还是希望你出去,好好主持这个大赛,你不在,就怕出纰漏。”
“一切都按流程走,不会出问题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过,这也是明日的事。你跟我说说,这个什么护国公府到底和你结了什么仇怨?”张皇知道大概,但没有深究。贵族之间有冲突,矛盾也很正常,他也不是每家都能顾得过来。宁溪可不一样,这可是他亲手册封的外姓县主,她若是犯错,比如杀人这种事,那可就是打他的脸,啪啪打脸的那种。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宁溪简单解释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按你说的,这蒋桃就是被灭口,然后嫁祸给你。反正,朕是不信你会杀她的。”张皇笑道。
“为什么陛下这么笃定,臣女不会杀人?”宁溪反问道。
张皇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宁溪:“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坏人,你也是如此。再者说,你若是真的杀了蒋桃,肯定会大大方方的承认,朕知道你是敢作敢当的人。”
“这倒也是,是我做的,我不否认,不是我做的,这屎盆子别想扣我头上。”
“说到底,你应该也知道是谁要害你了吧,跟朕说说看。”
“这。。”宁溪犹豫的看了一眼秦王凌夜,用眼神求他帮忙。
秦王凌夜会心一笑:“皇兄,这件事牵扯甚广,不太合适在这儿说。。”
“九弟,有什么不合适?难道就不想一口气解决,一劳永逸?”张皇眉毛微挑。
“陛下,这影响太大了。”宁溪不敢说。
“让你说就说。就算是天王老子,背地里玩阴谋诡计,朕也不会饶他。”张皇催促道。
“既然如此,陛下且侧耳听。”宁溪压低声音在张皇耳边说出了那个名字。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张皇一脸的不可置信。
“陛下息怒,臣女也只是猜测,只是怀疑而已。”
“朕有些累了,这件事会找她问个清楚。”张皇刚准备起身,小全子公公凑了过来低声几句。
“看来今日还真是热闹,这下可走不了了,你说的那个人来探望你了。”张皇起身,缓缓走到屏风后面:“朕不走了,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来,不要告诉她,朕在这里偷听。”
秦王凌夜带着凌媚也躲在了屏风后面:“皇兄有兴趣,臣弟也很有兴趣。”
“倘若真的是她,朕该如何是好?”
“陛下心中自有定数。”凌媚回应道。
张皇沉默了,静静的听着天牢的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