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宁溪还不清楚事情的脉络。
“这次的案件还是蛮棘手的,概括起来主要的三点,一是命案,二是盗窃,三是对方是贵族,马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吴晓解释道。
墨离闭上眼睛推算一下:“不可能,马进身上没有血腥气,而且我推算的命格上,也没有这一劫。”
“这么玄乎的事情,我也说不准,命案这个目前还没有进展,因为马进的确出现在凶案现场,而且手上有凶器,当时虽然是晕过去的,但是就在被害者旁边,那真是百口莫辩。”
“怎么会在凶案现场?”宁溪一头雾水:“昨日趁我不在去哪里偷懒了?”
“主子,你是了解我的。”马进一脸焦急说道:“我每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在店里忙前忙后,许多客人来了都会敬我一杯,每日都会喝的迷迷糊糊,昨日夜里,我扶着一个客人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清醒,可是突然摔了一跤,醒来就在那具尸体的旁边,而且是被衙差拍醒了。”马进说的也没错,宁溪把店铺的老板职位交给他之后,的确很多人都会来敬酒,想与他结交朋友,喝多了也无可厚非。
“不对啊,送客人的话那你最多送到店门口,就算你晕倒了,店里那么多人也会有人扶你呀。”宁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那个客人想方便,我为了客情关系只好带他去一旁的巷子里解决,接着就不省人事了。”马进无奈说道。
“那第二个盗窃又是怎么回事?”宁溪还不能确定案件的性质,一点头绪都没,不知道从何说起。马进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握着凶器,主观判断就是他杀得,这下可不得了,很难洗脱嫌疑。
“是这样的,宁姑娘,这要从第三点先说,这个贵族不是别人,正是护国公府的事,而且被害那个人正是护国公蒋林的女儿蒋桃。而且护国公府丢了一个宝物,也在马进住的房间里找到。”吴晓说道。
马进最近一直住在店里,没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难道他又重操旧业?宁溪心想,应该不会,马进已经改了,他又不是什么宝藏猎人,只是一个小偷小摸,没什么胆量的小蟊贼,再说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和收入,根本没必要去偷去抢,根本不需要。退一步讲,这个什么护国公府,肯定戒备森严,马进连轻功都不会,怎么溜进去偷的东西。这案子还真是有点诡异。
“主子,冤枉,我太冤了,杀人放火什么的,诬陷我可以,但是盗窃宝贝这种事决计不会做的,我已经发过毒誓,不再偷任何东西,不再做偷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主子,你要相信我呀。我也是虎啸军的人,绝对不会给虎啸军抹黑。虽然以前我是一个小偷,但来到云中城之后,我一个铜板也没偷过,真的,如果我撒谎,我就不是男人。”马进直接跪倒发毒誓。
“偷了什么宝贝?”宁溪转头问吴晓。
“护国公的宝剑,听说是先皇御赐的宝剑。就藏在马进的床底下。”
“不对,马进又不会使剑,偷御赐的宝剑做什么?而且偷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到黑市处理掉,反而藏起来,这一点看来就很奇怪。”宁溪笑了。这种栽赃陷害还能在明显一点吗?
“奇怪归奇怪,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马进,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帮他脱罪,只能请姑娘来了。”吴晓也很为难。
“难道我不用避嫌?”宁溪有些不解。
“不必,护国公点名,宁姑娘可以放心查,反正怎么查,凶手都是马进。这是他的原话。他的意思是,此案已经报备刑部,三堂会审之后,马进的罪证坐实,就要问斩。在这之前,随便姑娘怎么查案。”
“随我怎么查?这么嚣张的吗?”宁溪感觉对方明显也是冲她来的,居然让她查。肯定有猫腻在里面。
“可是从哪儿查起呢。”宁溪还真的没有头绪。云中城贵族遍地走,这个护国公又是谁?一时间发现,宁溪这个半路杀出的县主还真的不够看了。
蒋桃她曾有过一面之缘,就在平阳郡主的桂花宴上,曾经舞刀弄剑好不威风,将门虎女,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