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衙役,秦王凌夜一甩手,那刀直接插在了雷进的脚下:“雷大人,还有什么遗言,就去写了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本王一定差人多给你烧些纸钱。”
“秦王殿下。下官所犯何罪?只不过教子无方,管教不严,最多本官给宁县主赔礼道歉是了。况且,本官唯一的儿子已经被王爷杀了。”雷进气的全身颤抖。
“你这好儿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吧,做的孽足够他死上一百次了吧,你这个做父亲的,知法犯法,纵容包庇,与禽兽何异?难道你就是这样,做这个云中城的父母官?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为民做主?你配做这个京兆尹的县令么?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贪的那几百万两银子,藏在哪里了?本王很好奇。”秦王凌夜嘴里说着,回头解开吊着宁溪的麻绳,抱住了落下来的宁溪,脱了外套直接盖在了宁溪的身上,遮住了她露出来的春光。看着她被勒的发红的手腕,秦王凌夜顿时觉得太便宜雷豹了。
“你。。你。。殿下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哪有贪污什么银子。”雷进一脸正气。
“本王血口喷人?你这死了的儿子腰间那是什么?上好的铸纹血玉,要不要五十万两?本王刚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按理说,以雷大人的俸禄,一年几千两银子,也要省吃俭用攒个一百年吧。”秦王凌夜直接横抱起宁溪缓缓往门口走去。宁溪顺手环住了秦王凌夜的脖子,把头靠在秦王凌夜肩膀上。
雷进背后早就湿透,秦王凌夜说的一点没错,他最宠爱这个儿子,有什么就给他什么,这块铸纹血玉也是给他儿子的生日礼物,居然被秦王凌夜一眼看破。不识货的人怕是以为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红玉。看着抱着宁溪的秦王凌夜缓缓走来,他感觉走过来的是一尊地狱魔神,给他的无形压力,犹如一座大山,压着他喘不过气。
“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赶紧去写遗言,本王特别忙,可没有时间监督雷大人做这些。”秦王凌夜头也没回,往外走去。吴晓连忙跟上,
雷进心如死灰,生无可恋,瘫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他了。经营多年的京兆尹就这样毁在了他最宠爱的儿子身上。但现在,儿子也没了。
秦王凌夜抱着宁溪走到了县衙门口,刚好看到张皇从龙撵上走了出来。
“宁溪,没事吧。”张皇快步走来,看到了宁溪被撕破的衣服还有嘴角的血迹。
宁溪搂着秦王凌夜没有说话。
“皇兄,臣弟以为是时候治一治这些贪官了,若皇兄不动手,等臣弟闲下来,把他们找出来,一个一个把他们吊在城楼上。到时候,皇兄也别怪臣弟多管闲事。”秦王凌夜留下这句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张皇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手里自然也有雷进的罪证,只是不想那么早拔掉,现在居然干出这样的事,还让秦王凌夜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宁溪已经让这个弟弟丧失了理智。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朕会给九弟一个满意的交代。”张皇看着秦王凌夜的马车。他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他很看重宁溪,不希望她出事,才亲自出宫赶来。
秦王凌夜的马车动了,也没有多停留。
禁军侍卫进去了,不一会儿,拖着一摊烂泥一样的雷进出来了。
“雷进,你还真是朕的好臣子呀,这京兆尹县令给你当的,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一手遮天的土皇帝?当年你是怎样考中的状元?”张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的侍卫已经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了。
“陛下,陛下,秦王殿下,杀我独子,手段残忍,望陛下为老臣做主。念在老臣虽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的份上,给秦王殿下治罪。”雷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的确,天灵国有律法,杀人偿命,既然你熟读律法,为什么纵子行凶,滥用职权之便,拐带良家妇女,朕很欣慰呀,知法犯法,一个京兆县衙就如此肮脏不堪,再往上,还有多少朕看不到的地方?”张皇上前一脚踹翻了雷进。他是一国之君,要保持形象,从不亲自动手打人。这次,为了宁溪这事,他破例了。
“贪污的银子,藏在哪儿了。”张皇下了最后通牒。雷进心如死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当场昏厥。
禁军侍卫带人翻了一个底朝天,最后,在师爷的指证下,找到了藏在柴房里的地窖,里面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远比张皇知道的还多,初步估计五百万两往上。原本对于这个雷进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也是当年的状元郎,能力自然是在的,但这一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张皇过目之后并没有很惊讶,随即下令,雷家,诛九族,连带那几个绑架宁溪的衙役,也被砍了头,当场就执行了,刑部的牢饭也不用尝了。
一共装了三辆马车才把雷进这些年贪污的金银珠宝全部搬走。
一个经营多年的京兆尹县令,正五品官就这么被儿子坑没了。
而另一头秦王凌夜的马车已经到了宁溪的小院,抱着宁溪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吴晓,快去请大夫。”秦王凌夜吩咐道。他也不知道宁溪有没有其他的伤势,她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两道血口。
吴晓点头,连忙跑去请大夫。
此时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秦王凌夜还有他怀里的宁溪。
“好热。。”宁溪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环着秦王凌夜的脖子。
“清灵,你怎么了!?”秦王凌夜隐隐感觉不对劲。凑近查看宁溪的状况。
(此处省略一万字)
宁溪的房间内,春意黯然。
秦王凌夜此刻正在天人交战,一边是不能趁人之危的君子之心,一边是热情似火的宁溪,好难抉择。
催情的药物一旦产生效果,就会变得失去理智,就像宁溪这样,变成一个欲女。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已经被宁溪撩的全身滚烫。宁溪的清白,他就能这样轻易的糟蹋么?虽然他很喜欢宁溪,但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清白么,等她清醒过来,会不会恨他?或者远走高飞,躲起来,躲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与他老死不相往来。想想这些问题还真是有些郁闷。
秦王凌夜的衣服被宁溪撕烂了,露出了坚实的肌肉,他想起了秀川镇外那个悬崖山洞,宁溪俯身为他吸毒血。这真的是孽缘吗?
进退两难的问题。秦王凌夜很纠结。他的欲火也被挑了起来。
看着上半身只穿着肚兜的宁溪,他很心动,不不不,凌夜,凌无声,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在别人危急关头,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犹豫使人败北,刹那间秦王凌夜心里下了决定,既然遇上了这种不可逆的情况,那要对宁溪负责,娶她,对,没错,就是娶她为妻。可是刚把宁溪抱到床上,发现宁溪已经睡着了,脸上的潮红也已经褪去,抓着他衣服的手也松开了。
秦王凌夜连忙帮宁溪盖上被子,掩盖满屋的春色,就逃出了房间。
打了一桶井水,秦王凌夜的不顾形象的把头埋进冰凉刺骨的井水,这样才会让他清醒一些。刚才差点就做了对不起宁溪的事。也确定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喜欢宁溪,发自内心的喜欢。她的一娉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刚才脑海里反复出现的两个字,娶她,娶她,娶她。他什么时候把儿女情长看的如此之重了?
想到刚才她被吊着,那副凄惨的样子,还被下了催情药,顿时感觉掐死那个雷豹,太草率了,应该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又想起刚才房间里的火热场景,秦王凌夜看着那只手有些痴了,那股燥热感再次袭来。又一次钻入水桶之中,才让自己变的清醒。好不容易把那股邪火压了下去,秦王凌夜顺手收了院子里晒着的毛巾,擦了擦脸,好熟悉的味道?秦王凌夜仔细闻了闻,似乎是宁溪身上那股特别熟悉的女人香,难道是。。。可怜的秦王殿下再一次感受到那份燥热感袭来,让他不得不钻进水桶里降温。
过了一炷香时间,吴晓才回来。不过身后没有跟着医师,而是枯骨村捡回来的小姑娘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