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啥？”宁溪来了兴趣。

“鬼术，开膛破肚，炼制尸魔，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净扯犊子，你的尸魔呢？刚才怎么不见你叫出来。”宁溪白了他一眼。

“咳咳，今日发挥不加，你对老夫肯定有误解。”粽子尴尬的说道。

宁溪凑近一点：“你这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倒是很好奇。”伸出手去拿。

粽子连忙挣扎起来：“不要，不要拿我的面具。”紧张连声音都变了，没有刚才那种厚重低沉的声音。

可是被束缚的粽子，毫无反抗的余地，面具被宁溪摘掉了，露出了一张无比稚嫩的脸，明显是一个少年。

“小孩子？”宁溪有些无语。

“说谁小孩子？老夫今年八十六了。只是鬼术修炼的好。”少年脸上尽是得意。

“这是。。”宁溪又从他身上掏出了一本《鬼术入门手册》顿时感觉上当了：“原来你也是个半吊子？”

“你这女人不要乱说，老夫修炼十年了，怎么可能是半吊子？”

“清灵，这种人留着也没用，要不直接掐死算了。”秦王凌夜笑道。

宁溪摇摇头：“不必，他挺有趣的，也许有点用吧。”

“老夫。。唔唔。。”少年的嘴巴被布条堵上了。

“闭嘴，现在不想听你比比。”宁溪就是这么果断。

船只缓缓前进，迷雾越来越浓，能见度越来越低，火把也照不亮前进的方向。好在船上有墨离和秦王爷在，宁溪还是比较淡定的，就算食人鱼来了，也是先吃他们。

“清灵，你有唱歌？”墨离问道。

“没有呀，不是我。”宁溪竖起耳朵听，似乎不远处有歌声传来，似女人的哭泣，哀怨婉转，迷离恍然。

“这村子的怨念太深了。”

“都是你，非要带我们走这条路。”宁溪开始吐槽秦王凌夜：“早不说这个情况，我。。我。。”

“你怎么。”秦王凌夜似笑非笑。

“我有点冷。。”宁溪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是夜里的寒气入体还是被这恐怖的声音吓到了。

“哈哈哈哈。”秦王凌夜还是笑出了声。

宁溪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小船继续前行，那歌声再也听不到了。

似乎已经可以看到云中城的轮廓了，的确会比骑马快。

迷雾已经散了，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泛起点点涟漪，四下无人的夜，静谧美好，今夜无眠。似乎已经是寅时左右了，再熬一会儿就能看到日出了。

“阿离，我们在这等日出吗？”宁溪有些期待，她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看过日出。

“好。”墨离点头。

秦王凌夜总感觉自己在这儿很多余。

小船随波逐流，离云中越来越近。

不过，这条河是不会直通云中的，毕竟流经枯骨村，也许带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到了合适的地方，三人弃了小船，上了岸，粽子也被解开了绳子，让他自己慢慢走。只要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云中了。要知道是这样精彩奇妙的一夜，宁溪宁愿和他们两人挤一挤共乘一匹马，也许颠簸两个时辰也就到了。脑子有坑的，花亦好心留她吃早饭，她居然要出来受苦，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宁溪不停打着哈欠，她是很少熬夜的，因为熬夜对皮肤不好，而且她很准时睡觉，今夜真的是奇妙之夜。

渐渐，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露出了一点头，宁溪和墨离肩并肩走在往云中城的路上。清晨的曙光把宁溪的脸映衬着特别有光泽。秦王殿下则是跟在他们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一直到辰时初，几人才回到城里。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喝一碗姜汤暖暖身子，吴晓很好奇，宁姑娘裹着被子和墨公子出去干嘛了？一问才知道，看日出去了。他不懂，日出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还带回来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宁溪真的太困了，把被子里的银票拿出来，就扔在门口，她还有备用的一条，不过里面没钱。

也就她了，会在被子里塞钱。

明天就是秋试的正式日子了，必须养好精神面对，她可不想在上面打瞌睡。铺好床铺，吩咐墨离，早饭他自己买来吃。洗了个澡，倒头就睡，她是真的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