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没一会儿,宫里来人传唤,宁溪立马进宫了。轻车熟路的来到御书房。感觉像回家了一样,自然的坐着吃点心喝茶,待遇真不错,也没人管她。
几位文官正在和张皇议论着什么事。
“陛下,时间紧迫,此次秋试的主考官是时候该定了。”一位老臣说道。
“朕什么时候说过,主考官还没定下来?”张皇看着正在吃点心的宁溪,他已经习惯性的让御厨多备了一份,不然他自己都没得吃了。又不想被宁溪说小气。
“陛下何时定下来的?是哪位大人?”老臣十分惊讶。
“不是来了吗,就坐那儿吗?”张皇微微一笑,指了指吃的正欢的宁溪。
众位大人顺着张皇的眼光回头看去,宁溪动作僵硬愣在那里,她只是尝尝,对,就是尝尝有没有毒。
“宁县主?”一位老臣疑惑。
“陛下,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呀。”另一位老臣差点说不出话了。
“怎么?宁县主不如你们?”张皇有些不悦,这话让几位大人面面相觑。
“陛下,女子。。。”老臣犹豫了一下,这秋试也是政事,三年一度挑选天下人才的考试,岂可如此草率,到时候天下人怎么看,说陛下肆意妄为,任用女子?再说女子参政,其实说的是后宫不得干政的意思,但宁县主不是陛下的后宫,她是秦王殿下的手下,谋士。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历史上也是有女官的,但眼下的情况是,张皇要她主持秋试,天灵历史上,宁县主还是头一个。她最近提出来的政策改革确实有点用。驾马证已经开始走上正轨,云中城的纵马事件也少了很多。他对宁县主也没有丝毫看轻,只是觉得不妥。
“只是秋试而已,会试还没到,相信宁县主已经有不少好的想法了。”张皇笑道。
“回陛下。。”宁溪行礼:“其实题目这块,臣女还没有想好,毕竟秋试没有参于过。”老生常谈的问题无非就是治水,安民,治国,安邦,天下大势,时事政治。宁溪对这些心里有数。
“无非就是那些东西,你这几日都没想好?”张皇不解。他交给宁溪这件事,可不是让她玩脱了,到时候出了岔子,她可担不起普天之下那么多学子的怒火。
“陛下,来之前呢,我想了一下。不如这样。。”宁溪呈上一个信封。
张皇打开看了一下,愣了一下,连忙点头道:“这方法倒是新颖,就这个吧。”
其中一个老臣顿时有些不乐意了:“陛下,可否给老臣一观?”
“这种题目就不必了,你们退下吧。”张皇挺满意宁溪的构想。
“陛下,我们可是十数届秋试的主考官,难道无权知道题目吗?”为首的老臣语气提高了不少。
“你知道又如何?拿去收那些人的银子吗?别以为这些年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张皇怒拍桌子,丢下一个折子。
那老臣当场跪下,冷汗直下。用颤抖的双手翻开了那折子,一看到那些名字,他就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看看吧,这些名字都有哪些写错了?”张皇气极反笑,这真的是他的好臣子呀,十数届都泄露题目,那该有多少水分,该有多少人靠着他的裙带关系爬上官位?先皇不查,如今轮到自己坐这个位子,这些老鼠是该抓一抓了。
“陛下恕罪,老臣年事已高,还望陛下准许告老还乡。”那老臣求饶道。不过他觉得自己主动退位,张皇应该不会动他。
“你觉得还有必要回乡么?”张皇把另一本折子丢到了地上。
“老臣忠于陛下,为国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望陛下恩准。”老臣连连磕头,地板咔咔作响。
“你还是好好看看那本奏折吧,免得说朕不讲情面,让你这么大岁数,还要尝那天牢的滋味。”
大臣颤颤巍巍打开第二本奏折,只看了几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磕头道:“陛下饶命,饶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