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香楼灯火通明。
宁溪带着墨离就来了,在前台订了一个最大的包厢,请客吃饭总不能自己做吧,找个饭店吃,而且还不用洗碗。能订到最大的包厢自然是沾了秦王凌夜的光,那小二居然还认识她,前几日曾经来过,一眼就被记住了,这也是他们服务人员的必修课。
之所以选择天香楼,是因为这里环境不错,味道上乘,比起寻仙阁那种情人幽会的饭店,更适合请客吃饭。反正这几日赚了一点小钱,天香楼的消费水平,她还是负担的起,大不了让秦王凌夜打个折嘛,毕竟大家这么熟,少赚一点也是也是赚。
刚一上楼就遇到了两个“熟人”,南宫裴雨还有抄袭狗南宫婉儿。
最近南宫婉儿的处境很是不好,出来吃饭都要蒙面,防止被云中城的粉丝认出来,他们很多人已经粉转黑,黑转路,加上人云亦云,三人成虎,她在云中城乃至天灵国的人气已经跌落谷底了,再也没有之前炎阳国第一歌姬的荣光,她的眼睛都灰暗了几分,似乎还没走出失败的阴影。
“哟,这不是宁大人吗?失敬失敬。”南宫裴雨皮笑肉不笑,又看到宁溪身旁的墨离,也不敢靠的太近,他已经知道了墨离的身手,所以不敢造次,带着十二岁纯洁的笑容:“宁大人这又是来吃饭?”
“难道我来要饭?”宁溪可不会给南宫裴雨好脸色。
“宁大人说笑了,我一直以为宁大人烧的一手好菜,都自己做饭吃。”南宫裴雨调查的很清楚。至于三国演武那一场,输得有点冤,不过对于夏侯林志来说,也算是一场有意义的比试,人不可能一辈子停驻不前,固步自封,夜郎自大。对于这一点,南宫裴雨也无所谓了。他可不怕什么失败。
“干你屁事。倒是你,还不滚回你的炎阳国。”宁溪懒得理他,
“这不是为了多看你几眼,多留几日嘛。”南宫裴雨也不恼。
“不必了,我又不是隔夜菜,不用整天像一只苍蝇一样在我面前晃啊晃。”
“宁大人牙尖嘴利,我好歹也是炎阳特使,就不怕引发两国争端吗?”南宫裴雨笑着反问。
“好啊,乐意至极,我正愁演武场上赢得不够过瘾,要不要约个时间,约个地方,咱们上阵拼杀一番,免得说我欺负你。”宁溪倒是不怕。
“豪气。”南宫裴雨也查过,宁溪在边城大败银月国还有剿匪的所作所为,这女人很聪明,没有必胜把握的时候,千万不能与之为敌,会中计的。
“让开吧,记住,虎啸军有秦王殿下和我在,你们休想踏进天灵一步。”说罢,宁溪就去自己包厢了。
南宫裴雨没有讨到好处,也就走了。
南宫婉儿用眼神恶狠狠的瞟了宁溪一眼,也没说话。
到了,饭点,宁溪请的人也都到了。
“宁县主。。”梁平带着儿子梁兴来了,宁溪的请帖里是请的梁平全家,所以包厢定的很大,能坐十几个人。
“梁先生别取笑我,坐坐坐。”宁溪热情的招呼。
“这是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梁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先生这样就见外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哪有空手来的道理。哈哈哈。”梁平笑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宁溪收起礼物。再推辞也显得有些矫情。
谢云则是带着女儿来了,他女儿十岁出头,看着还是怯生生的。长得很像谢云,有些文质彬彬的书生气。
曹志最后才到的,身后带着一个黑炭。
“虎啸城的太阳有那么毒吗?”宁溪不解,那个黑炭除了朱栾还有谁。云中城和虎啸军相隔不远,可谓是同一片蓝天下。
朱栾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口大白牙。数日前,他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模样,现在完全是印度人民了。
“曹哥,你这样我怎么和他爹交代。他还没娶媳妇儿呢,晒得那么黑,剿匪那日我都没看清楚,以为是脸脏。”宁溪无力吐槽。那日剿匪,见过朱栾一面,可是他满身血污,脸上都是尘土,所以没放在心上。
“宁姑娘,我没事的,曹将军待我很好。不过是晒黑了一点。”朱栾连忙解释。
“诶,女娃娃可别这么说,校场多流一点汗,战场少流一点血。俺带兵向来都是一视同仁。”曹志笑的很开心。
“朱栾,你要是坚持不住,就回云中城,在我身边待着吧。”宁溪也很无奈,他这样子真的太难看了。
“不必,不必,还是虎啸军适合我,我要好好训练,建功立业。”朱栾一脸正气。
“那我就不劝你了,坐吧。”宁溪也不多说,毕竟也是她带着朱栾加入虎啸军的。
“开盘开盘,我做庄。”宁溪拿出一碟银票:“我压秦王殿下马上就到。”
“我跟。。”马进和牙子马上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