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附议。”
大殿内数十个位高权重的大人都反对。
宁溪本人倒无所谓,做不做什么郡主,有什么区别?她只想好好生活,牙子那五千两翻了数十倍,赚了几十万两,够吃够喝,当不当真的无所谓了。
“宁溪。。”张皇看着宁溪。
“民女在。”宁溪行礼。
“朕认你做干女儿如何?”张皇似乎一意孤行,认了干女儿,就可以封郡主。
金尚书直接跪下了:“老臣死谏,于礼不合,于礼不合呀。陛下。”金尚书把头磕的啪啪作响。似乎都有血流出来。
“金爱卿,你这是在拿命威胁朕?”张皇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
“宁姑娘虽然有功,但祖宗规制,不准认养来历不明的人。”金尚书的意思很明显,宁溪的身份至今都是个迷,以前也有过认亲的桥段,但那些都是某某有功之臣的后代,作为贵族培养。
“朕偏要如此。”张皇有些愠怒。
“陛下三思。臣死谏。”金尚书的话掷地有声,再次重重的磕头。
“三国演武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朕的好爱卿?是谁让银月和炎阳尝到失败,是你?是谁一己之力喝了数十碗酒,又是谁在厨艺,诗词,曲艺三项大胜炎阳,是你?现在跳出来了。换做是你,你能赢几场?”张皇质问道。这些老臣还真是个个铮铮铁骨,关键时刻一个屁不敢放,这种时候跳出来搞七搞八。
“微臣愚钝,这位姑娘三国演武的确表现很好,为国争光,但祖宗礼法不可罔顾。”金尚书一身正气,不为所动。
“好啊。来人,推出去斩了。省的朕看到你烦心。”张皇一挥手。
“陛下,臣就算身死,也不瞑目。”金尚书看到侍卫们上来,也没有慌乱求饶。
“陛下。”宁溪出声,事情皆因她起,所以她也不想有人因她而死,搞得祸国殃民不太好:“金尚书风骨傲节,民女佩服,陛下似乎忘了忌你太美。”
“对对对,宁溪这一提醒,朕有些糊涂了。当面批评朕的过失,的确。。”
“陛下,民女人微言轻,本没有说话的权利,但此事关乎民女,尚书所言有理,干女儿什么的,还是不必了,郡主也不必了,做个普通人挺好。”宁溪拒绝这些封赏,她知道贵族阶级水还是蛮深的。
“不行,朕向来功过分明,有功就要赏。金银珠宝太过俗气,要怎么能彰显你的功绩?”张皇说道。
“俗一点也可以的,我可以的。”宁溪低声嘀咕。
“金尚书,你来说说,如何封赏,如果有功不赏,朕心难安。”张皇说道。
金尚书跪下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陛下心意已决,不如封为乡君。我朝圣德皇帝在位期间曾有一位民间女子有奇功,特此封为庆安乡君。这也是一段佳话。”
宁溪汗颜,一下子从省级干部掉到村委会,落差好大。这些封号都是有封地的,按称号的字面意思来说,郡主的封地就是一州郡之地,乡君也是一乡镇之地,州郡之下有几十个乡镇,这样比起来,落差的确很大。
“臣反对。。”又有一人跳了出来。
“北大人有何指教?”金尚书不解。
“陛下,似乎忘了,宁姑娘在临泉治水之功,也是她的计策,疏导渭水,也是我们水利司的大功臣。所以,两功并赏,臣以为,封为县主绰绰有余。”北大人是水利司的领袖,曾去临泉考察,佩服运河之功。
“确有此事,朕都忘了。县主,当之无愧。”张皇点头同意。
“臣以为,乡君足矣。”金尚书喊道。
“臣附议。”金尚书一党都这么说。
“不可,县主才是最合适的。”北大人大声说道。顿时,场上分为两个阵营。吵的不可开交,许多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想要说服对方。到底是乡君好,还是县主合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宁溪在一旁傻眼了,这场面乱糟糟,真的,唉呀妈呀,看的她脑瓜疼。唉呀妈呀,脑瓜疼啊,脑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