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王爷,我觉得只作一首就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宁溪笑道。
“一首?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们了吧。”
“传说小范诗仙曾经就是凭借一首七言律诗冠绝天下。”
“本王从没听说过什么小范诗仙?那是何人?”秦王凌夜一脸懵逼。
“那是南庆国年轻一辈第一人,诗仙范闲,因为他年纪还小,所以被人称为小范诗仙,仅凭一首诗名声大噪,响彻京都。”宁溪也看过庆余年。
“南庆国?本王自认为也是熟读史书,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国家,是何朝何代?”秦王凌夜还是没明白。
“一个不足挂齿小国家而已,王爷不必在意,他写的那首诗,我还有印象,写下来念给王爷听听,王爷品,细品,细细的品。”宁溪拿过纸笔开始研磨。
“此为七言律诗,题目为《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宁溪写的很快,一气呵成,有了墨离教她写字之后,字也没以前那么难看了。这首诗圣杜甫写的,范闲也是借鉴,宁溪觉得,诗词比赛,能借鉴的太多了,读书人的事,能算抄么,毕竟穿越过来,谁先说算谁的呗。范闲能做,她何尝不能这么干。感觉穿越过来不写诗,有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秦王凌夜看完了这首诗,细细品味许久:“这首诗的确不错,朗朗上口,不过本王看过来,更像是一位老者所做,不像是你说的年轻人写的,毕竟这种心境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诗中有一种常年漂泊,老病孤愁的苍凉。看起来也不像年轻人所作。”
宁溪一愣,这秦王凌夜眼光不错,的确是杜甫年老之时所作,当时,安史之乱已经过了四年,地方豪强并起,相互争夺地盘,乱世之中,他失去了依靠,只好离开了经营五六年之久的成都草堂,本想乘舟直下夔州,可惜染了重病,独自登上夔州白帝城外的高台上,登高临眺,百感交集,望中所见,激起意中所触,结合自己凄惨境地,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古今七言律诗第一”的千古佳作。宁溪还在上学的时候,就背过这首诗,也是语文考试中经常看见的句子。也没深入研究,后来在看庆余年的时候,重新听到这首诗,产生了兴趣,又去度娘搜索一下,深入了解了这首诗。秦王凌夜说的不错,年轻人也许真的体会不到那种重病缠身,潦倒困苦的心情的。范闲在南庆国的京都,生活富裕,又是个团宠,写这种诗也就是为了出名,冠绝京都。不过,看小说或者追剧,不就图一乐嘛,何必计较那么多,开心就好,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先不论这诗是谁写的,单论这首诗是不是吊打炎阳国所有的诗词歌赋?”宁溪一脸认真的看着秦王凌夜。
“的确,炎阳国的诗词与之相比,不,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毫无可取之处,如地上的沙砾一般,怎么能与泰山对比,如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秦王凌夜笑道。
“所以嘛,这一场稳赢了。”宁溪心情不错,她也不止看过这一本诗集,家里还有几本已经看完了,比如《炎阳名家诗集》《炎阳千诗》《如何写诗的一百种方法》。
“你有信心就好。”秦王凌夜点头。
“王爷,你真的要罚我么?”
“怎么突然说这个。”秦王凌夜笑眯眯的看着宁溪。
“王爷,你别笑了,怪渗人的,横竖不就一刀么,你这样,我很害怕。”宁溪感觉丝丝凉意充斥着这个车厢。
“昨夜玩的开心吗?”秦王凌夜笑道。
“昨夜?”宁溪回忆一下昨夜的事:“没什么呀,不就是和阿离一起吃了个饭么?”
“不就是。。”
“不然呢?还能有什么。”宁溪满不在乎的样子,让秦王凌夜很是头疼。
“你还未出嫁。。”
“我觉得阿离挺好的。”宁溪顿了一下:“不过好像我配不上他,怎么说呢,他一个武林高手应该也需要一个武林高手的良配吧,万一什么仇家上门,不会武功的人不就成了累赘吗?很容易被双杀的。”电视剧看得多,这种桥段比比皆是,女的不会武功,男主被迫分心照顾她,结果被偷袭。
“是这样吗?”秦王凌夜心情大好。
“再说呗,万一哪天他看上我了也说不定。”宁溪看着窗外。
秦王凌夜满头黑线,这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这女人到底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