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有些脸红,他刚才觉得有点太自然了。宁溪则是尴尬的笑笑,她居然忘了男女有别这件事。
“那个,阿离,我自己再练练。”宁溪有一丢丢脸红。
“嗯嗯,多加练习。”留下这句,墨离红着脸逃出门。
“马上吃饭了,阿离。”宁溪喊道。
可是,墨离已经跑远。没有听到。
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不知道去哪儿了。墨离吃饭的时候都不敢看宁溪。
“阿离,你怎么了。”宁溪说道。
墨离不语。埋头吃饭。
“不就是练个字嘛,多大点事。”宁溪已经不在意那些东西了,她觉得自己也不吃亏,可能是他们这些人思想太保守了一些。
“对不起,清灵,是我矫情了。”墨离回忆起刚才握着宁溪的手练字的情景,还是有点脸红,他依稀记得宁溪身上淡淡的幽香,让他心跳有点加速,而且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犹如丝绸一般光滑,在他心里刻下烙印。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道歉的。”宁溪到觉得自己占便宜了,被一个美男教授习字,也是一件好事。
墨离点头,吃完就去树下打坐了。宁溪也没什么大事,就继续练字。
练了一个时辰,满地丢了不知道多少张废纸,宁溪觉得自己的书法有进步了,比起之前写的已经是从幼儿园上升到小学水平了,至少不会说是歪七扭八,不堪入目了。
入夜,宁溪睡得很早,墨离却有些失眠了。马进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早就睡得呼噜声震天。
可,墨离还在回忆和宁溪的场景,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都是宁溪的一颦一笑,这才几日?为何印象如此深刻。
终于还是睡着了,墨离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顶着烈日在田间劳作,有一个女子由远及近,温柔的喊着他的名字,他一回头就看到那个款款走来的女子,正是宁溪,伸出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端了一碗水给他喝,又站在他背后给他捏捏肩膀,还笑着在他耳边低语,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都笑的很开心。
这个梦很奇怪,又很甜蜜,墨离心中的那颗小种子发芽了。
翌日清晨,宁溪在门外叫了好多声才把墨离叫醒,他平时这个点都在打坐吐纳了。怎么会睡起懒觉了。
早上也比较清闲,宁溪就在院子里种种花,喂喂鱼,也没人来打扰她。
墨离盘着腿在树下打坐,但是静不下心来,一直看着宁溪正在忙活的背影,还有擦汗的动作,似乎和梦里有些相似。可能她就是一个这样引人注目的女子,让人不自觉的就把眼神停留在她身上吧。
宁溪不知道墨离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吐槽,墨离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整容”了,要是以前那个黑黑瘦瘦小小的模样,估计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到,更别说受人关注和注视了。
用过了早膳,宫里就有人来通传了。
宁溪熟门熟路,在御书房外侯着。
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与张皇交谈。公公进去禀告,得到首肯之后,宁溪便进去了。
看到秦王凌夜也在,宁溪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这对塑料兄弟有什么好说的。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宁溪恭敬下跪行礼。又转身对秦王凌夜见礼,要是在宫外,就不必多礼了,大家那么熟,没事的。
“昨日听说你气的李老连夜请了御医。那可是朕的老师。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张皇不知道自己该骂还是该罚,这女人真的是他见过的奇葩,光看能力觉得很出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但看字,昨日那奏折,愣是看不懂,今日叫来秦王凌夜,反而他看懂了。他也是醉了。
“民女知错,不过李老年事已高,还身体力行,简直是我辈楷模,学习榜样,只怪民女顽劣不堪,朽木不可雕,才让李老如此生气。古语有言,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不如让民女多多参详墨宝,自学成才,有朝一日便可学成归来。”宁溪态度端正,语气诚恳,范儿起的很到位。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出自哪本古籍?”张皇自然没有听过《师说》,这可是唐宋八大家之首的昌黎先生韩愈的大作。
“具体哪本书,我也忘了,不过此话在理。”宁溪连忙笑着圆过去。
“字一个不会写,大道理一套一套。九弟,你这小姑娘,怎么教的?”张皇看向秦王凌夜。
秦王凌夜也没说话,就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