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宅门口有门卫,一见到逐月,眼睛亮了亮,正要笑着打招呼,大门却是一开,一个身穿正装的青年从里头走出来,剑眉星目,身姿挺拔。
门卫站直身子,恭敬的叫了声先生。
闻晨抬了抬头,算了打了招呼,视线转向逐月,一双眼笑得眯起道:“又是找我?”
“这话问的,到你家门口了不找你还能找谁?”逐月翻了个白眼。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我还真怕你找上门。”闻晨笑着摇头,嘴上是这样调侃,但说话并不含糊:“说吧,又要我还你哪个人情?”
三个小时后的早合报社门口,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员推了推带徽章的帽子,神色不耐烦推开面前阻拦的人。
陈社长脸色发白,张开双臂堵住大门,费力质问:“我们老老实实办报,又没有违法,你们凭什么要摘走我们的营业执照!”
“有人举报你们出品不良刊报,我们是按流程办事,赶紧让开。”站在这群气势汹汹的制服人员身后,一个大高个吐了口烟,慢悠悠说道。
“胡说八道,谁举报我们出品不良刊报,证据呢?”陈社长盯着他道。
“举报人是匿名,证据没带来,正调查着呢。”大高个不甚在意撇了眼陈社长,他倒是没有那些下属的不耐烦,反倒是脸上和气的笑道:“陈社长,我们只是摘了你的营业执照,暂停你们的营业调查,等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还给你的,你不用那么激动。”
这是什么无赖言论,陈社长愕然,被气笑了:“你们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凭什么封我的报社,你随便编个借口诬陷我们,先不说停业后我的经济损失,我们是办报社的,损失的声誉谁来赔?”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大高个笑呵呵的耸肩,似乎早见过了人的质问,没什么情绪起伏道:“上头的吩咐,我们按流程办事,今天这营业执照我是必定要摘,陈社长还是别太为难我,我也不想给你安上个妨碍执法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社长冷了脸,干脆就这样抬着手不让分毫:“你们要想封我的报社,那先从我身体上踩过去。”
“我就是不爱和读书人打交道,脑子犟。”大高个把烟扔到地上,和旁边的下属说笑,他转头去看陈社长,神色淡淡道:“陈社长,我是尊重读书人的,不想对你动粗,我说了这牌照摘了,只是调查,等调查清楚,自然会还回来,你是等几天的耐心都没有吗?”
等几天?陈社长冷笑,报社所有的报道都是和时间赛跑,你停几刊,读者就能忘了你,再者说本就是欲加之罪,他说是调查,可这调查是多少天,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你说是几天就几天,万一这一调查是半年呢?
“冥顽不灵。”看着陈社长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大高个可惜的摇摇头,手一抬道:“不用客气了,直接动手。”
几个早准备好的下属哼了一声,合掌把关节按的咔嚓响,冷笑着朝报社的人们走去。
大高个看着脸色泛白的陈社长,怜悯的撇开视线,读书人就是脑筋死板,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惹一些惹不起的人,这不就遭了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