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花神色有些古怪,只是摇头:“没有,他和朋友出去了。”
逐月捕捉到了潘春花脸上的那份古怪,不过对方不愿意多说,她也就懒得问了。
潘春花叹气,把小孩哪边仅剩最后一点土豆片的盘子端了过来,咕噜咕噜几口扒进了嘴里,惹得小孩那边连连出声,表示不满。
“你们都吃那么多也不怕撑破肚皮,我怕你们吃撑,这是帮你们,去去去。”潘春花嚼着嘴里的东西,把不满的孩子们拍开。
等回过头,她也不说上一个话题了,眼珠子滴溜溜转道:“逐月,我听丽姐说,这院子是你一个人的,你院那个杨老师是在你家借住的?”
逐月点头:“你问这个干嘛?”
“真是你一个人的啊。”潘春花很是惊讶,眼里羡慕不已,她家里一家六口挤在小小一个窝棚,逐月却一个人就应拥有一间院子。
潘春花啧啧两声,吹捧了两句逐月,又眼神闪了闪,嘿嘿的说道:“逐月,我看你这院子还挺空的,楼上几个屋子都是空的。”
“嗯。”逐月眼波流转,没多说话。
潘春花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和逐月商量道:“你看,那个杨老师也是在你家借住的,逐月,你看我们两的交情,能不能也让我搬进你们家院子?”
逐月一愣,这是个什么要求,她眉头微皱,我们两的交情,她和潘春花有什么交情?
“你放心,我不白住,我给你房租,一个月五块,你看怎么样?”潘春花坐直身子,觉得自己说的话很仗义,她可打听过了,那个杨老师在逐月家都是白吃白喝的。
逐月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好笑,一个月五块,目前汶市的市价,五块钱在外头连个单间都租不了,更何况她这院子是独户的。
老实说,潘春花这样性格的人,从来都不在逐月交朋友范围内,如果不是受刘绮丽所托,她不会这么照顾潘春花的。
但如今看来,自己的照顾好像让潘春花忘了该保持的距离感了,逐月眼神暗了暗,没有直接回答潘春花,只是笑问道:“你不是有宿舍住吗,怎么想搬到我院子里了?”
这话问的,潘春花心里嘀咕了一句,她钢厂分配的那间宿舍是单身宿舍,一间屋子上下床,住了六个人,活动的范围就屁大点,除了都是女的,环境干净点,别的地方和原先在窝棚没区别。
再看逐月这院子,又大又宽广,主要是如果搬进来,她可以一个人一间房,想跑跑想跳跳,在地上打滚也行。
而且她来这么多天,也总算把乔逐月打听清楚了,经营了好几家饭馆,虽然离了婚这一点上让人觉得看不上,可她有钱啊。
潘春花眼神闪了闪,看她家摆着的这些东西,什么电视冰箱洗衣机,她见都没见过,等她住到了院子,不单单可以享受这些,还能不花钱的蹭饭,这不能剩下一大笔吗,至于那交的五块钱,就当交伙食费了,她不亏。